异族少女演奏完毕,现场先是一片寂静,继而传来拍掌声,见鼓掌的是李衍,众人才放心跟着喝彩。
碧琪轻咬嘴唇,她深知一会儿自己的曲子弹得再妙,也是无用了。被人抢了风头,心情自是不会好的。
只见碧琪尽量保持稳步地上了场,坐定,纤纤细指拨动琴弦。
凌薇凝神细听,只觉其弹奏得似乎还不如平日练习的。
碧琪因此更加紧张,于是便发挥得更加不好了。
一曲毕,太后给予了赞誉,可那明显是在顾及国公府的颜面。
碧琪起身时,撞到了放置古琴的桌角,老夫人瞧见,微微蹙眉。
碧琪回到原位,凌薇递上一杯热茶,碧琪并没有理会,心中一直想着的是今夜如何丢了国公府的面子。
夜色深沉,宫宴散去。
凌薇离开皇宫之时,伤口只是微微红肿。
回到府中,便出现了浑身发热、起红色斑点的症状,同样的症状,之前不是没有出现过,显然,她是沾了沾不得的东西,可凌薇只碰不得一种东西:鸡蛋!
好在此次症状并不严重,凌薇见榕筝一脸担忧,反是安慰她,脑海中暗暗分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想来,也只有那只猫出现得最为莫名其妙。
“我知道了!”
榕筝看到凌薇眸中闪烁的光芒,一脸诧异。
“是猫爪有问题。”
经凌薇这么一说,榕筝恍然。
“倘若不是我将那猫甩了出去,想必它是要继续发作的,没准会咬我几口。”
“必定是有人在猫爪上涂抹了鸡蛋清,真是卑鄙!”榕筝恨恨道。
“如今,我更加好奇的是:究竟是何人自何处得知了我不能接触鸡蛋的消息......”凌薇此刻浑身无力,头也开始疼起来,她暗自庆幸剂量并不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自从回京,便不曾提起过这个问题,没有理由......”凌薇突然不说了,看向榕筝,瞧见榕筝的神色,显然,她也想到了。
“李嬷嬷?!”
“榕筝,那一夜我示意你出去看看,你可是一拉开帘蔓便瞧见李嬷嬷正在院中?”凌薇想到“身边人”三个字便觉得讽刺。
上一次是菊若无心办了坏事,可她李嬷嬷呢?也仅仅是巧合吗?凌薇苦笑。
“小姐......”
“这一次,我一定要有了万分的把握再采取措施,而且根本无需自己个儿出手。”凌薇想到有人对自己已然起了杀心,便不寒而栗,以外公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要了罗氏的命,可倘若那样做了,和对方又有何区别,况且凌薇觉得:这世间最狠绝的报复,便是令人彻底失去念想,退无可退。
她要罗氏生不如死!她要罗氏有朝一日为了她的罪孽自我了结。还有她的家族,亦是事件的帮凶,也休想白白逃过。
凌薇起身,走向书桌,拿起桌上的笔,潇洒而书。
“这封信是要送去哪里?”榕筝慌忙将披风披在凌薇身上,生怕她受了寒。
“情义堂。”凌薇脑海中显现外公曾经交给自己看过的名单,她早已将其熟记于心。
“为何一定要此时去?”榕筝不解。
“再晚些,便对李清让没有价值了。”
凌薇心想:有了这份名单,排兵布阵便容易多了。
翌日,榕筝借凌薇想要吃板栗为由,将密信通过扮作小贩的接头人传送了出去。
凌薇本想亲自去一趟酒馆,可她现在这个模样,实在不宜出门,且她总觉得此刻府外四处都有盯着她的眼睛,为防万一,她便委托榕筝去办这件事,虽然冒险,可凭榕筝的机灵,躲过府里的这些眼线,还是轻而易举的。
时隔多日,李清让再次来到酒馆。
老板见了他便说上次那位公子留了信给他,顺便向李清让打听上次凌薇所写的,究竟是不是谜题的答案。
李清让并未告诉他。
老板看了他的眼眸,便未敢追问,却仍然心有不甘。
李清让并未在酒馆待太长时间,喝了一杯特酿的酒便离开了。
回到府中,打开密信,看见里面的内容,不由一惊,上面记载的是邻国安排在北境边线守卫将领的分工和特长,他不知凌薇写这份名单给他的用意,可他却猜出了这份名单的来源,如此神通的组织,自然也是他的情报来源。
自那之后,他每晚都会去酒馆,即使没有等到那个人出现,他依然会去。
直到三日后,他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这一夜,凌薇依旧身着那件衣裳,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进酒馆,显然,一眼便瞧见坐在角落的李清让。
今夜酒馆的人并不多。
凌薇对着迎面来招呼的老板低语了几句,便向楼上走去。
李清让不解,余光看着凌薇,不一会儿,老板来到李清让身旁,转达了凌薇的话:请他楼上一叙。
二楼空无一人,只有几张闲散的桌子,最靠内侧有一间单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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