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让带着风寻来到酒馆,按照老板引领,上了二楼,风寻则坐在楼梯口边上的客桌前。
还是那间厢房,还是那个窗口,还是那个立在窗前的女子。
“所为何事?”连开场白都没有一句,凌薇明知李清让本就是不喜多言之人,却不知为何,还是希望他能多说几句。
“有东西要亲自交给陵王殿下。”
“能让姑娘亲自前来的,一定是极具价值之物。”
“还是一份名单。”凌薇说着,将一信封递上。
李清让猜不出是何物,犹豫片刻,终是接了过来。
展开信纸,见上面罗列的是此番围猎,太子和李清冕要带的贴身随从,且对这些人的擅长及短板进行分析,李清让看过,不禁抬眸看向对方。
“根据他们所带之人,事先部署好殿下的人,这叫做‘未雨绸缪’。”凌薇解释道。
“为何帮我至此?”
“什么?”凌薇被李清让这句脱口而出之语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同殿下之间是有约定的,莫非殿下忘了?”
李清让为自己的唐突之语略感尴尬,便不再多言。
凌薇便也不好再追问,方才李清让问自己这句时眸中异于平时的光芒,竟令其不由一怔,和平日里的清冷不同,似乎带了些温热,因只是一瞬,凌薇便只觉是自己花了眼。
一阵微风袭来,带着春日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殿下受伤了。”凌薇不经意地低眸,瞧见李清让掌心的勒痕。
“缰绳所致,不打紧。”李清让语气恢复一如既往的疏离。
“倘若殿下信得过,不妨试试这个,能够好得更快些,万不可影响围猎时的发挥。”凌薇说着,从袖筒内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窗沿上,“此番之行的目的已然达到,凌薇先行告退了。”言罢,便下楼去了。
李清让看着窗沿上的瓷瓶,微微一怔,瞧了许久,终是将其揣进了怀里。
下楼,早已不见那人的踪影,便唤了风寻,回府去了。
风寻瞧见李清让似是心绪不平,不敢多言,暗自揣测究竟为何,思来想去,只觉得定是和方才离去之人有关。
凌薇解决了萦绕心头的一件大事,便要开始展开先前所布之局了。
翌日清晨,老妇人将将起床,便听闻门外的匆忙脚步声。
“老夫人,不好啦!”丫头叫嚷着跑进屋里来。
“什么事,惊慌成这个样子!”老夫人喝道。
“老夫人,快去瞧瞧我家小姐吧!”菊若惊慌地跑进屋里,见了老夫人便跪倒在地。
“凌薇怎么了?”老夫人闻言慌了神。
“自早上便一直唤不醒,一直胡言乱语,奴婢一刻不敢耽搁,来向老夫人禀报。”菊若语气颤抖。
“快......快......去瞧瞧!”老夫人慌忙让丫头搀扶着自己,前往凌薇住处。
一进屋便听见丫头们的啜泣声。
“哭什么?!凌薇丫头会醒过来的!”老夫人瞧见睡榻上的凌薇,面色煞白,嘴里念叨着“父亲......别丢下凌薇”,不由心上一痛。
裴氏则守在凌薇塌边,攥着女儿的手,瞧见老夫人,唤了句“老祖宗,你快瞧瞧,凌薇这是怎么了,我可只有这一个女儿了啊......”
“莫要怕,会没事的。”老夫人安慰裴氏,继而转身冲火速赶来的凤仪道,“快去请妙春来!”
“是。”凤仪面露焦急之色。
“老夫人,怕不是请大夫能解决的......”菊若言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此话何意?!”老夫人蹙眉问。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愚昧啊......”菊若说着,将头在地上磕出声响。
“说!”老夫人愈发惊慌。
“奴婢因思念弟弟,便从旁人那里求来了一张祈愿符,估计是冲撞了我家小姐......”菊若边说边哭。
“符在哪里?!”老夫人喝斥道,恰逢罗氏和罗姨妈走进卧房。
听到“符”字,罗氏心头一震。
“在这里......”菊若将秀然给自己的符纸奉上。
“这......这哪里是什么祈愿符......说,何人给你的?!”老夫人因气愤而颤抖不已。
“是......是......”菊若吞吞吐吐起来。
“你只管说,我保证只要你说实话,我护你周全。”老夫人安慰道。
“是秀然......”菊若此言一出,老夫人眸色转为震惊,“你说什么?!”
“菊若不敢撒谎,真的是秀然。”菊若言罢,再次叩头,以证自己所言非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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