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凌薇心生敬佩的。
其实,还是金逸晟告诉忆慈这个道理的,将更多的时日用到修炼自己中,他自己也会如此的。
忆慈听懂了金逸晟话的意思,于是便去这么做了。
“可爱的姑娘将来要成为了不得的人。”凌薇看着那杯已经凉了茶,缓缓道。
“兴许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要努力地去完成她幼年时的梦,如此而已。”李清让扶起凌薇,“回去睡吧,我一会儿还要上朝。”
凌薇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却一直没能睡着,她清楚得听见李清让关门而去的声音,她回想着昨夜忆慈那令人惊艳的身影,她似是明白了为何对于忆慈有着别样的怜惜,她想让忆慈完成自己并未能实现的夙愿,去过肆意自由的人生。凌薇抬手轻轻摸着日渐大起来的肚子,轻声道“孩子,希望有朝一日爹和娘毫不犹豫放下一切荣华归隐之日,你能够欣然接受,而非责怪我们。”
北境的师傅比京城中出色的大有人在,凌薇并不为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的教育问题发愁,她担心的是这个孩子见了太多的世间冷暖,失了善良的本心。
榕筝时常宽慰凌薇“有你和王爷这样的父母,害怕世子走偏了不成?”
凌薇也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可她人生中的负担越来越多,许多时候这种担忧由不得自己。
天完全亮了,凌薇反而睡了过去。
她在梦中见到了许多故人,他们都问了凌薇一样的话“家国和情谊你会选择哪一个?”
凌薇醒后,始终未曾相通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只好宽慰自己是忧思过重,索性起身拿了本书看起来。
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凌薇才觉得安心,似是忘却了尘世的一切羁绊,她越来越明白为何曾经外公遇到难题的时候,便将自己关在书房,看一下午的书,每次皆是如此。
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心态很重要,稳住自己的最好去处,便是书本,那里面有你想要寻找的一切。
凌薇将这句话铭记于心,似乎年龄却长,越是明白其中的深意。
其间,榕筝进来给凌薇端上一碗鸡汤,在无人打扰,凌薇倒是感谢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能让自己偷得难得的清闲。
“他们过得好吗?”男子脱下头上罩着的斗篷,惊世的容颜现于阳光之下。
“很好,狐狸少爷。”忆慈越来越喜欢凌薇给金逸晟起的这个外号,精明的狐狸,只是,狐狸亦是有软肋的,软肋便是在乎的人。
她倒是不讶异金逸晟会突然出现在自己住的客栈,临别之前,忆慈说过“我说过,你一定会想我的”。
“许久未见,你似是黑了。”金逸晟看着忆慈虎口处多了一道剑伤,且已经结了疤。
“歆国的风太烈,吹得人难受,黑了,那便是不美了对吧?”忆慈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庞,冲着金逸晟咧嘴笑。
“没有,依旧很美。”金逸晟尽量不去看忆慈的眼眸,手却不自觉地去袖筒中拿装药粉的瓷瓶。
“这个有效吗?”
“不然呢?”
金逸晟见忆慈点了点头,回了句“哦?”倒是想听听她的高见。
“你多来看看我,我便不会害怕受伤了。”
金逸晟闻言,心上一紧,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被任何话语扰乱已经想清楚的头脑,却始终敌不过忆慈各种听上去像是开着玩笑的话语,可怕的是,他竟然还有些想念忆慈说这些时脸庞上别致的梨涡。
忆慈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金逸晟总是站在窗前冲着歆国的方向一看就是半个时辰,管家以为他在想念歆国的旧友,其实他是更加担心那个看上去大大咧咧,什么也不怕的姑娘。
忆慈在酒坊的这些日子,连小厮们都觉得心情愉悦了许多,忆慈总是擅长讲许多有意思的笑话,大家想起便忍不住发笑。
金逸晟总是能在房中听见走廊中传来的轻松欢笑声,忆慈讲笑话时丰富的面部表情金逸晟不用瞧也能想象的到。
这样的笑声突然不见了,金逸晟倒是觉得不适应,虽然还是他建议忆慈去找寻自己最想要的,可想象和现实总是有那么些不同。
忆慈半开玩笑的一句话,倒成了一句预言,金逸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见她一面,虽然借口还是担心李清让夫妇的安危,可连他自己都觉得说着心虚。
金逸晟害怕的时候,就会露出那抹邪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