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周,为了应付一起校园枪击案后的训练新合同,一幢钢结构的新大楼拔地而起。
楼内设十三间训练室,可以进行爆破入室的训练,配备了警报器和石膏模道具,模拟遇袭人员的尖叫声和伤亡,力图构建犯罪现场。
与此同时,一批新的武器被购入。
包括两架恩斯特龙直升机和一架小型机塞斯纳。
小型机是经典款,墨绿色。前头顶巨大螺旋桨,驾驶室是敞篷,上下架夹米色长机翼。
见到机身的一瞬间,殷悦脸色发白,有虚汗从脖颈上渗出。
她的记忆瞬间穿梭回到从前:着火的飞机,向着湖面疾速撞去,地面上,警.察和毒.贩的枪声混乱。
有手拍在她肩膀上。
殷悦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转头看。
是衍章。
他用下巴指指飞机:“要试试吗?”
殷悦看看飞机再看看他,脸色依旧有点白。
“怕高?”他看她表情问。
怕高?我?
殷悦看他一眼,一声不响地朝飞机走。
衍章在她身后挑挑眉。
……
刺眼地光勾勒出飞机流畅的线条,墨绿色的表面在光下熠熠。
殷悦望着,又是一阵晕眩。
……
殷悦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了。
飞机疾跑,一瞬间腾起。
风拂过盔帽,吹进她的衣领里,衣领鼓胀,殷悦手指紧紧抠着坐垫。
衍章气定神闲,很是享受风拂面:“我第一次冲上云霄的时候,教练对我说,对待你的飞机要像对待你的女人一样温柔,它才会对你温柔。”
“是……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蓝天、白云、气流,缩小的绿林。
她的眼前又开始出现湖水,燃烧的飞机,耳边似乎有密集的枪.声和警车鸣笛。
殷悦揉揉眼睛,幻像消失了。
她瞥他一眼,说:“我前男友也讲过很像的话,他说降落的时候一定要温柔,像脱女人的衣服一样温柔。”
“是吗?”衍章看向前方,手仍旧放在操作杆上问。
“是。”
忽然,飞机在铅锤平面做了一个近似圆周运动的筋头。
没多久,飞机稳稳回位,开始正常的飞行。
“手滑。”衍章说。
殷悦脸色煞白,几乎坐不稳。
“你不高兴,嗯?”他问。
她扭头,狠狠瞪他,头发咬到嘴巴里,凌乱得很:“我为什么要高兴!”
他直视前方,笑着讲:“我以为你会高兴呢。你在我面前不停说你那个开飞机很厉害的男朋友,我听到了,听到你们相处得多好,然后我表现出不高兴了,你不就应该心里高兴了吗,嗯?”
他又笑着问:“你说这些,不就是希望我听到后不高兴吗?”
他继续笑着说:“我如你所愿了,所以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嗯?”
一种被脱光衣服后在街头□□的羞耻感瞬间袭上殷悦的心头。
她所有的小心思,被他窥得一清二楚,又被如此不留情面地点出来。
这一刻,还有几天前的那时,他是怎么看自己的呢?
一定是像看演独角戏的丑角一样吧。
他定然是怀着戏谑的心情陪她演了一出戏。
看到我窃窃自喜却又佯装不甚在意的样子,你一定觉得有趣极了吧?
你一定在想:这个女人真是愚蠢得可以,以为我真的会为这些拈酸吃醋了吗?真是好玩,那我就陪这个蠢笨的女人玩玩。
这个人!这个人!
殷悦心头发寒,咬紧牙关。
冷风吹上□□的皮肤,激起疙瘩。
有那么几秒钟,她恨不得钻到云层里去,再也不要出来。
……
“为什么?”很久以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发抖。
为什么要这样,这样直白地说出来?
“看着我。”他却这么说。
殷悦转头,对上他的眼睛。
这个男人有深刻的轮廓,那样好看的眼睛。
然而那双经常笑的眼睛里面,此刻一丝笑意也无。
他空出的左手掐住她的下巴。
殷悦吃痛,微微仰头,抽气。
他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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