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合同都能接到。
“美女知道BOPE吗?”
“知道的。”BOPE是隶属于里约的特别精英作战力量,打击贫民窟贩毒犯罪问题的主力。
增高男说:“我在那个公司有个朋友,原来是拳击手,所以这个单子十拿九稳吧。我去公司见过,大门后面放了一只标本,黑凯门鳄的。”
殷悦微笑:“黑凯门鳄?”
增高男:“对,有六米多长,一口咬掉一条人腿不下话,比尼罗河鳄猛多了。他们原先给猎人做过培训,后来几个猎人把标本送来了。”
……
店里烤肉的香气,烤台的烟雾,烟雾中一张张人脸,动的嘴皮,手的动作,近在咫尺,又遥远的像在另一个世界。
殷悦漠然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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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小圆把男友送自己的几株玫瑰赠予殷悦:“我说你啊,不能太宅了,有空啊,去谈个恋爱嘛,女人啊,就应该谈恋爱,不谈恋爱怎么行呢,对不对啊?”她“好为人师”地讲,顺手把花递过来,拿腔拿调:“给你沾染几分恋爱的腐臭气息,抓紧了啊你,老大不小了哦。”
殷悦低头看一眼,红艳艳的花束,张牙舞爪。
晚上,殷悦梦到某什么,醒了,一身腻汗,再睡不着。
周围世界静得可怕,一种漂泊的寂灭感缓缓攥住她的心脏。她深呼吸几下,觉得要承受不过来。
手机亮,是微信。
一个陌生号码。
对方问:“在吗?”
殷悦打字:“不在。”
“美女真幽默。”
“谢谢,你谁?”
“今晚才一起吃的饭,就不记得我了,真伤心。”
“有事?”
“没事,就是梦到你了。”
“?”
“你皮肤真软,叫得也好听。”
对方迅速撤回。
又是一条:
“听说你也是留学生对吧,住那种房子干嘛,不想住的好一点吗?你叫一声,叫得好听一点,发过来,我出钱帮你租个住的舒服的地方,怎么样?”
再撤回。
最后是一张照片。
对方的裸.体。
松软下坠的肚皮,黑乎乎的生殖器。
迅速撤回。
甚至出于心底的一点小愧疚,她有意无意还去帮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一天,她帮他整理文件。
窗外落日湿淋淋地沉下来,要融进到地平线上的密林里去。
殷悦把手头的东西立着,层层叠整齐,用上文件夹,简单收纳起来。这种手法熟了,成惯性了,是无需劳烦脑袋的。
她拿了笔夹在唇上玩,努着嘴巴,不让它掉下来,眼睛无意中瞥一下。
一个激灵,圆珠笔落下来。
右手边是镜子,正对衍章工作的方向。
他穿休闲装,头发打理过,清爽干净。他原本伏案工作,这下却正看着自己。
殷悦没想到偷看两个字。
他如何会偷偷看她呢?
她第一个反应是:出糗被抓到了!
要命啊啊啊啊!
做人不能怂,要稳!
她连忙又抓一把纸叠上去,装模作样地忙碌几秒,又转头镇定地说:“你看,这样子就会清爽多了,是不是?”
衍章点点头,若无其事地回正身体。
殷悦舒一口气。
……
没一会儿,衍章唤她过去,要她帮他捏捏肩膀。
衍章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生无可恋地说:“真是累啊……”
殷悦说:“你有什么好累的,我见你天天悠闲又自在,明明快活地不得了。”
他仍旧阖着眼说:“小姑娘懂什么,做男人,心累。”
殷悦想:狡理!
这个人满嘴巴都是歪道理!
她早就晓得!
她才不会再信他!
……
殷悦力道不大,但她一捏按下去,衍章就开口,长长地啊一声。
殷悦觉得他是在故意作怪,气得想打他。
她拿眼睛瞅他,见他闭着眼。
他闭眼的时候,一副安静又乖顺的外表,一点没有平日戏谑又讨人嫌的模样,让人想掐一掐脸蛋,欺负一下子。
殷悦又捏。
衍章闭着眼又啊一声。
简直婉转呻.吟,音调起伏。
殷悦甩手了,说:“你啊什么啊呀你!”
什么毛病啊你!
衍章仍旧阖着眼,开口:“谁呀?谁不允许我啊了呀?我怎么不知道现在不给人啊了呀。”
强词夺理!
殷悦故意加重了力道。
衍章掀开右眼眼皮,看见她气鼓鼓,又不好直接发作的样子。他憋笑,白皙的脸皮都泛了红,实在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笑笑笑!
天天就知道笑!
再笑啊!
笑你个锤子!
再笑锤死你锤死你锤死你哦!
她一把将他推开了,愤愤朝外走。
走到半中央,忽然自己也笑了。
不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