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
他的笑声传到殷悦耳朵里, 殷悦目瞪口呆。
你还笑!
你竟然还好意思笑!
衍章云淡风轻地补充一句:“太忙了,忘了关起来。”
殷悦继续目瞪口呆。
忘了关起来?!
你好有理哦!
你怎么不养一只哥斯拉让他满屋子乱跑!
衍章悠悠说:“真是很不好意思啊小殷悦。”
那样的毫无诚意,反而叫人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上次在河里的时候, 见到那只大蛇, 也没见你像现在这个样子, 小殷悦,你在我眼中可是一直很勇敢的啊。”他挪榆。
那能一样吗?上次是在什么地方, 在船上,隔着那样远的距离。这次呢?在鼻尖,在呼出气就能拂到的地方。
别人账户里的钱和自己手上的钱,这种远和近的距离, 能一样吗, 能吗?
她想着,咬了牙,越发觉得身.体底下的男人面目可憎起来了。满口狡理, 就爱看人的笑话,一副坏心肠!
可恶!
真是可恶!
殷悦心里冒了火,撩到心头,气急攻心, 不发不快, 没过脑子, 想也不想, 抬了手, 给他脑袋一下, 用了不小力气。
这一下把衍章打痛了,愣住。
殷悦手痛的刹那,也突然懵逼。
……
她被放下来。
殷悦看他没甚么表情的脸,有点心虚。
她有什么理由打他?
女人敢和男人打架吗?
敢的。
但那必须是女人自己的男人。
因为这样女人才能有恃无恐,知道对方绝不会回手。
她敢和他吵架,敢跳到他身上,敢说不好听的话当面半玩笑半认真地抵怼他,因为这些是无伤大雅。她敢做这些,是依仗他对她的几分喜欢。
他有几分喜欢她。
她感觉的到,清楚得很。
只要是个女的,就对这种东西天生敏感。
只是这个几分,到底有几分,她不知道,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更何况,动手终究是不对的。
……
殷悦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因为好几个小时过去,他对她不理不睬。
殷悦想:我打你是我的不对,但你一个大男的,不就挨一下下嘛,你心眼小不小啊你?
然而下午的时候,那只黄金蟒的主人来了,他又主动跟她讲了话,请她给两人倒杯咖啡。殷悦没想到那只大蟒的主人就是新近当选的州长。她将水壶拿来了,摁了盖子,往杯子里头冲热水。她有点走神,一恍惚,没拿稳,热水倒在手背上。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出现燎泡。
她瑟缩一下,疼得很,然而还记得忍着痛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去处理下。”
衍章说:“你等等。”
他起身,走到柜子那里,拿了药膏回来,不由分说地抓了她的腕子。
“得尽快处理好,不然会留疤痕。”他说。
殷悦站着,微微垂头,看他用小毛笔一样的刷子,蘸了青绿色的药膏,神色认真地涂上,一笔一划,像对待工艺品。他动作的同时,殷悦看他颈部的线条,看他的侧脸,那样俊挺的五官,让人心痒痒想摸一摸。
弄好后,衍章抬头跟对面的人解释:“小姑娘,毛躁。”
殷悦说:“你还抓着我的手。”
衍章转头垂眼看一下,又抬眼看她。
殷悦眼睛不眨地与他对视。
“哦,我忘了。”他说着,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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