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门又关了。
有人抱怨:“为什么啊?”
“罗莎愿意呗。”
殷悦低头看地板想:真是任性啊。
可是人家有任性的资本。
等待的间隙她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
洗手完毕殷悦出来,后面有很急的脚步声,她要闪身,没来得及。
那人撞上来,水中端着的纸杯泼了,滚烫的咖啡撒上殷悦后背。
殷悦吃痛叫出来。
做错事的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这声音有点耳熟。
殷悦忍痛,转身一看,果然是个熟人。
是那个姓王有点叨的助理。
对方明显也吃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殷悦想: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呢?
她说:“我来参加一个面试。”
王助理反应过来,“你是说罗莎招助理的面试啊,”他想到什么,表情变得古怪。
这时候那个小麦肤色的女孩出来了,叫人的女人喊殷悦过去。
可是她的衣服上全都是咖啡渍。
殷悦抓住王助:“快,把你的衣服换给我!”
“啊……?”
……
殷悦穿了格子衫进了房间。
衣服不合身,松松垮垮,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
房间很大,是剧院的化妆间临时改的。罗莎是一个漂亮女人,有着拉美女人普遍的好身材,黑头发,五官深刻。
勋衍章坐在她身边。
他说了一句话,她大笑起来,前俯后仰,耳环都在打颤。
殷悦看着想:她是他的什么人?朋友?亲戚?或者更亲密的关系?
罗莎笑完了终于看到她,皱眉说:“你是刚刚在大街上抢劫了一件衣服过来的吗?”
殷悦解释说:“没有,有人不小心把咖啡泼到我身上,我只好临时换了他的衣服。”
“咖啡?”罗莎想起什么来,对衍章说:“你的助理用咖啡泼了我的人,我要怎么罚你?”
你的人,谁是你的人了?
罗莎并没有等到衍章的回答,她也没在意,向沙发一靠,架腿,继续说:“行吧,女孩,说说你自己。”
殷悦对上衍章的眼睛。
他没说话,他什么话都没说,拿起一张《圣保罗页报》,看了起来。
殷悦手脚瞬间冰凉,心往下沉:他在装作不认识我。
他为什么要在这个女人面前装作不认识我?
殷悦气得心尖发抖。
太难听!太难听了!她如何能因为一个下三滥的男人,数次对有同居情谊的女友人说出这么扎心窝的话!
她容她,忍她,因为华人是没什么大团结的,她也做不到大团结,却不想搞破坏。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不与她计较,她便以为她柔软可欺,任人揉捏!
可殷悦老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心情大起大落,表面越要风平浪静。
于是殷悦说:“哦。”
小圆激将不成,反被一噎,越发凌厉:“你哦什么!”
殷悦心中冷笑,问:“不然呢,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我应该问你有没有吃饱穿暖,问你阳光暖不暖和,问你心情快不快乐吗?”
小圆叫:“你什么意思!”
有什么好争辩的呢?跟这种人有什么好争辩的呢?争什么争呢?
殷悦心里冰冷一片,索性丢开最后的情面:“我什么意思,你想知道我什么意思?那我告诉你,你听好了,我的意思是,”她看过去,一字一句地说:“我的意思是,和—你—多—说—-句-话-都-是-在-浪-费-生-命。”
小圆气个倒仰。
殷悦要她赔偿一千四雷亚尔,几乎等同于三千多人民币了,是小圆兼职一个月的工资。
“什么衣服?我不懂你在讲什么?”
殷悦对这一出有所预料,说:“不懂吗?那我们警察局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