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和环境都不好,那个时候老鼠多,街坊邻居养猫的不少,不过他们养的都是普通的猫,和迅哥这只团团软软的折耳没法比。
迅哥分了食材,转身看宋澜,看他抱住猫的样子,愣了一下后忍不住问他:“宋澜,你今年几岁了?”
宋澜还咧着嘴对小猫做怪脸呢,听他一问,回他:“二十一,过了年就二十二了。”
“二十二了!”迅哥顿了顿,眼神有片刻拉得老长,没有神采,空洞失焦的厉害。
还以为他有下文,想不到他转过身,去水斗那挑菜洗菜去了。宋澜把猫放下,跟进去,挽了袖子准备帮忙。
“小储藏室里有猫罐头,你去逗猫玩吧,这里有我来就行。”迅哥没转身,在那只交代了一句。
宋澜有些不好意思,想着是自己要请他吃饭,怎么这会儿变成他在忙着做给自己吃了,就悻悻然站到他的身边,拿过一袋虾准备挑虾线。
“不玩了,没什么好玩的,不就是只小猫吗?”
他嘟囔了一句。
迅哥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没再出声,只不过嘴边露了个好看的笑。
晚饭吃得很丰盛,两人一猫,一桌子六个菜。
饭后宋澜主动去洗碗,迅哥没拦,却自己跑去客厅泡了壶茶。等宋澜洗完碗出来,他招呼宋澜过去坐。
客厅那的暖气最大,折耳晚餐后就早早占了大沙发那的位了,宋澜过去一看只能跑去另一边的单人沙发那坐定。
那地方两人离得有些远。
片刻之后,迅哥起身走到他身旁的单人摇椅那坐了下来。
客厅里放着缓慢轻扬的爵士乐,是夜店里从不会播放的乐曲,茶香一室和他们平时那种酒池肉林的生活完全不搭界,这种暇意的日子是以往很难想象的。
宋澜静了片刻,看摇椅上的男人,然后问他,“迅哥,这房子你的吗?”
迅哥给他斟了杯茶,往他那递的时候回复他“是”。
宋澜接过茶杯,继续问:“你那么多钱,怎么还在那地方做?”
迅哥一顿,原先要拿茶杯的那只手改着去取了一支烟,他睨了眼宋澜然后点燃了烟头。吸了大半后,他反过来问他:“你为什么跑去做那个?”
宋澜已经为自己刚才的问题后悔了,那问题有些揭人疮疤的意思,不是因为真有隐情,谁特么作践自己去让那些富婆又摸又舔还要笑着脸伺候她们啊!
“我缺钱。”为了表示自己的无意,宋澜坦荡说出自己的理由,“我爸爸坐牢,最近听说能提前假释,所以想把以前没交的四十万罚款补上。”
他说完,迅哥正好抽完一支烟,他摁灭了烟头,然后认真看着宋澜。
时间过得挺久,久到氛围有些冷,久到宋澜都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才又开了口,开口就是:“我看你还是不要做那行了,你不适合。”
宋澜有些不可思议,前几天教自己时迅哥还说自己灵活机动,可以把这行做好的,怎么这会儿又让自己别做了?怕是因为刚才自己八卦的问题惹了他,他喏喏叫了声:“迅哥……”
“别想太多,那圈子其实很黑,想要做好并不容易,这条路走不好就是万劫不复,心理上的创伤会一辈子愈合不拢,你挺聪明的,不该冒这个险。”
片刻后,他又问:“你刚刚说你爸爸的罚金是四十万?”
见宋澜点头他又说:“那四十万我先拿给你。你找份好工作以后慢慢还我。”
宋澜完全愣在那不知该怎么回话。他没想到迅哥会对自己伸出援助之手,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
见他愣着不说话,迅哥多少猜出他的想法,伸过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后又说:“你别想太多。我不是雷锋,借给你的钱我会收利息的,不是白给。”
为了转移这个话题,他突然问,“对了,你和上次那个路老板认识?”
以为宋澜会想半天是哪位路老板,想不到宋澜直接点了点头,“我特么中过他的套,被他碰过瓷。”
迅哥没什么兴致听他讲故事,只告诉他:“他上次在厕所吐的昏天暗地的时候嘴里一直骂骂咧咧你,我给他擦了一身脏东西,他拉着我一直打听你是谁,我也是嘴快,说了你叫宋澜。”
“我想,他可能之后还会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