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这孙子喜欢动粗,操他大爷的!宋澜用手去掰路响的手,顺便不忘睁大眼睛瞪他。
不过路响根本就没再看他,起了脚往后头一踢,那扇开了小缝的木门就被路响踢了开来,他再把人往里一带,脚一勾,两个人就进了屋了。
宋澜趁他摸索电灯开关的空当挣脱了他的桎梏,一手拿过门后藏的大木棍就往路响脑门砸去。
一瞬间,灯光闪起,木棍也折了两段。
路响怔在那没动,他的手臂还挡在脑门那,刚才是自己反射,下意识的来了次反挡才保住了性命。他没想到宋澜会来这一出,这小子还真是脾气暴,够胆儿的。
宋澜也怔住了,主要是没想到木棍会断,现在好了,武器没了,人还好好着呢,接下去是不是……又他妈要挨揍了?他心思转的快,十几秒的功夫已经把自己即将遭受的痛苦全都过了一遍,表情更是变换莫测。
路响放了胳膊用另一手去揉了揉,然后对着宋澜皱了皱眉头说:“你是不是常吃豹子胆的?我说你吃多了那东西不好,容易上火!”
“你他妈的是土匪还是强盗啊!这里是我家!信不信我现在立马报警!”宋澜才没理会他说的那些,他现在怕他发狠,这变态有前科的,料不准一会儿又对自己做什么事!他开始害怕,抖着嗓子在那里说话。
路响好像个没事人一样,没起拳头,也没接他的话,揉了揉自己挨棍子的手后竟然还大摇大摆地径自往里屋那头走,一边走一边还在打量这房子。
阿娘死的时候宋澜已经丢了不少东西,但即便如此,楼层才两米的高度,一间屋子才十来平方米的大小,摆满了家具和电器的老房子还真是逼仄压抑的不行。
路响有一米八六的个头,抬个手能直接碰着天花板,他站在屋里怎么看怎么违和。
宋澜没赶走人,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跟着他边走边骂:“你他妈的到底要做什么?来看我家能分多少钱吗?”
路响一直走到沙发那,转过身又看了看四周,然后一屁股坐下,“你家房子还真是该拆了。条件还真是挺差的。”
这种住宅环境谁都知道是很差,但是这话不能从他路响口里说出来,他一说宋澜就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似的。
宋澜他心里很不得劲,有点酸又有点苦,然后怒着怼他:“瞧明白了?你那么晚来我家就是来和我谈拆迁的条件吗?行啊,我要求不高,给我两套电梯房,都得朝南的,我他妈的立马搬。”
可能他反应有点过激,路响明白了他的心思,没再继续这个住宅环境好坏的话题,把他自己今晚来的正事提了出来。
“我是来和你谈拆迁的事,但不是谈条件,条件这次没得谈,是严格按照国家规定来的。我来找你是想给你看一段视频,你帮我看看视频里的人是不是住你们这的邻居,如果不是我怀疑他们就是强拆面店的人。”
路响很有气场,即使是在宋澜家的沙发上坐着,昂着头,都有种王者如临的风范。宋澜就是敌不过他的架势。他一端着,他就有些怂了。一怂,脑子和动作都能慢上半拍,顺着他的意思就能去做他让做的事。
几分钟后,宋澜看完路响递过来的手机里那段视频,然后告诉他,里头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路响收回手机,也没什么其它表情,摸不着他在想什么。
以为视频看完了这孙子能走了,宋澜开始送客:“时间不早了,爷爷我真要休息了,你让我看的我也看了,你能走了吗?”
路响翘了二郎腿觐他一眼,“渴了,给我去倒杯水。”
宋澜不知道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背过身去了厨房。
等他再出来时就见着路响手上挂着不知道哪里找出来的自己的平角裤,就是那条他在小摊上十块钱买的海绵宝宝。
“你他妈变态啊!拿我内裤干嘛?”宋澜急着赶过去抢,把杯子搁在门旁五斗橱上。
他的手还没触到海绵宝宝倒是被路响另一手一抓。
宋澜回过头扫过路响那变态的脸。一瞬间,他仿佛见到他嘴角的笑意。还没回过神,再下一秒,他的手就被他牵着按在了他的裆部。
宋澜一惊,使了劲去抽回自己的手,想不到路响还真是笑得邪气满满,按着他的手在自己那重要部位和铸了铁一样挪不开。
老房子里的空气都快凝滞了,连那台发条钟都仿佛不再走动,屋里的一切都停格在那个瞬间。
一直到见着宋澜脸红了路响才开口说话。这次他的声音更是难得的性感温柔,就和他那晚喝醉了在路边含着他的耳垂时一样,他这次说:“这尺寸怎样?是不是你说的像皮管似的?没发育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