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每天都能吃到茶叶蛋, 所以只能防盗了。 书房门嘎吱被打开,小夏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走得急, 蹭蹭蹭的三两步下了楼。木质楼梯禁不起他那样的蹦跶,喀吱喀吱的响了好几下。
他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破楼, 太不结实了, 不耐操。”
打扫阿姨对他笑笑, 不搭腔, 转过头拿着鸡毛掸子继续去掸那边的灰了。
小夏心里头“哼”了一下,实在是有被阿姨傲娇的表情刺激到。
他心里嘀咕:不就是一小破楼吗?有那么了不起吗?住得又没酒店舒服。什么都没有的小洋房,这几天就忙着往里置办东西, 连阿姨都是后来新请的,一点规矩都不懂。七哥也真是的,心血来潮的厉害,常年不住的地方说搬来就搬来了。
阿姨是上海人, 其实很懂规矩。她以前在国宾馆里做客房服务, 铺过的国内外首领的床比小夏这辈子睡过的都多呢,她刚才那种眼神其实只是笑话小夏的年少无知, 并没什么恶意。
不过上海阿姨有上海阿姨的风范,拎得清,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做, 也知道谁才是真正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
小夏总共忙了三天, 这里才弄成现在的样。
安福路这带的小洋楼很多, 历史大都悠久。因为解放前上海曾经做过殖民地, 又是当时远东第一大都市,所以西式建筑比比皆是,只是像这样完好保存又在市区以内独门独户的却很少见。
大多洋房不是充了公就是被几户人家共有,这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楼少人多,七十二家房客的场景也就不为奇怪了。
路响好多年前来过一次上海办事,那次住得久,大半个月他就在这座城市里瞎逛。
和北京的雍容大气不同,上海的很多东西都是精致小资的,他那个时候才从部队里退回来,一遇到这种融合中西方文化的生活就特别喜欢。于是找了人想买幢独有时代韵味的楼以后自住。
他现在住的就是当年买的那栋。听说是俄罗斯贵族造的,上下三层,还有个阁楼。
原屋主是一家子常年旅居海外的华侨,因为年纪大了也不会再回到国内,没人来打理就把房子委托这里的友人出售。路响不用贷款,一次性把那些钱都给付了,只不过还没住上几天,他就去了西藏。
所以,这是他第二次回到这里。
小夏还在煮茶,客厅大门的门铃响了几下,阿姨去开门,不用猜都知道来的应该是刘师爷。
阿姨用上海话和师爷说了几句,师爷一笑,看向小夏:“夏少爷住不惯这里啊?”
“也不是住不惯,这地板木材太脆了,走路都不敢走,一踩下去,软的,还嘎吱嘎吱的响。”小夏不敢呛声刘兴国,毕竟那点尊老的道理还懂,也晓得原来刘师爷是北京大院里三哥介绍给七哥的朋友,他最会看人说话,所以这几天对着师爷倒是尊敬了不少。
刘兴国笑的更欢了,耐心告诉他,“这叫弹簧地板,都是些上好的楠木拼凑的,以前在上海滩只有家里有些立升(有地位有钱)的人家才铺,嘎吱嘎吱是因为铺了两层可能接口的地方有些松。不过两层弹性更好,当年俄罗斯贵妇们周末办舞会就在这上面跳舞,俄罗斯人的块头多大啊,这地板怎么会脆呢,对伐?”
小夏不响了,嘴里嘀咕了一句,“俄罗斯人真多事。没事跳什么舞。”
这下连阿姨都没绷住,直接笑了出声。
三个人还在那立着说话,楼上书房的门又一次打了开来,这次是路响从里头走了出来。
“路先生。”
“七哥。”
三个人纷纷给他打了招呼。
路响立在二楼楼梯口的扶栏边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让师爷上去说话。
等刘师爷进了书房阖上门,路响就直接问他:“让你打听的,你打听的如何了?”
刘师爷往书桌旁一站,低着头正准备开口,路响让他坐下。他挑了张单人沙发,一坐下去就说:“上次董家渡那的小朋友我查了,就是普通人家,父母离婚了,没什么特殊背景。”
“嗯,你继续。”
“不过,他爸爸在坐牢,家里头目前就他一个人。”
路响手里动作一顿,抬头看师爷,眼神有些捉摸不透。
“什么原因进的?”
“滥用职权,受贿。”
师爷打听到的的确是宋亦非的罪状,不过他是替人顶罪的这事因为都是暗着操作的,几乎没人知道,所以那么多年了那事已经早就被沉到了地里,没人会再联想到当年那个大案子。
路响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心里总觉得有哪块不对劲,一个人独居的,父母不在身边说到底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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