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个梦对于宋澜来说太过美好,以至于他睡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一早醒的时候是被门外头叽里呱啦的人群声给吵醒的。
他揉了揉眼,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披了件外套就走了出去。
门外聚了一大群人,宋澜一看都是几个邻居,还有居委会一些熟面孔。
有人见到宋澜来了,扯着嗓子在那里说话:“小宋小宋,你家也要拆了。”
宋澜抓了抓头发,没清醒过来,脑子转的有些慢,“什么拆不拆的?”
“拆迁呀!你家也在拆迁范围。”
“哎呀,这下蛮好的,老宋出来可以住新房子了,宋澜你们家户口本上户主名字换了吗?过几天可能就要谈了!你记得一定要和拆迁小组说,要和你爸爸分家,让他们给你两套!”
“是的呀,这个时候不多要一点就是猪头三了。”
“哎呦,发财喽,发财喽!宋澜,老宋出来以后,总算可以过好日子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在那里说个半天,宋澜才听明白,原来是拆迁的事。他没什么概念,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发财是几个意思。但有一点他知道的,上海人有句话“穷人翻身靠拆迁”。
这样说来,他爸爸以后出狱的时候或许压力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大了。
为了确保无误,他挤到几个居委会阿姨身边,谨慎小心地问她们,“阿姨,我们家拆不拆?”
居委会的几个都认识他,见他人来了,在表格上一指,对着他说:“小宋,你们家也拆。”
中午的时候宋澜去了次石清家,石清晚上上了夜班,这会儿还在睡,石清妈见是宋澜让他自己往屋里去。
宋澜进去后在石清床边一坐,手往被子里一伸,石清被他一冷直接跳坐了起来,揉了揉眼见宋澜笑得大开,嘴里问他:“澜哥,你发|春啊,笑得那么骚。”
宋澜没动气,把自己心里开心的事告诉他:“我们家要拆了,我爸爸那笔钱可能能尽早解决。”
石清一听,人又躺了下去,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了个脑袋出来,然后也笑嘻嘻的说,“是啊,昨天来通知了,我们家也拆。我还想和你说呢,到时现金不够的部分我可以帮你补上,我爸和我妈这次挺狠的,准备过几天就离婚。我们家应该能分三套。”
董家渡这一片要拆的居民都挺开心,盼了十几年了,错过了几次城市大改建,这一回终于轮到他们了,不过他们还不知道,这一次拆迁是用新政。
宋澜更是向御马会请了假,准备再去一次安庆,把自己户主的名字给换上。
他走的时候不知道,领居家来了伙流氓一样的人,拿着一沓文件硬让他们签。
按规矩,以往这种少爷场一般都和外头小姐场一样,经理会带着一波人来让客人挑,看中的留下,看不上的就被带走。今天经理就丢了一个人进来,明显有些怠慢自己的意思。
田“小姐”心里不乐意,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挑着眉毛在那死盯着宋澜。直到宋澜走到她跟前,她原本揪着的眉头才略有放松,扯着不明的笑意对宋澜说:“长得倒还不错,新来的?”
宋澜本能地摇了摇头,没敢说自己是第一次,只含糊其辞的说自己是别的场过来的。
见他人长得俊俏,身材又修长挺拔,田“小姐”也没多挑剔,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子让他坐下。
宋澜听话,默默走到那个地方,没看对方一眼直接坐了下去。
接下去的活儿该干啥该说啥的宋澜完全不晓得,他真是嫩头青,平时光嘴上厉害,这种场合里还真是心虚的发慌。
好在田“小姐”没让包房里冷场的太久,她从自己包包里取了些工具出来后一一摊在了茶几上。那一堆东西里头什么都有,她挑了半天拿了副手铐问宋澜,“玩不玩?”
还没等宋澜回话,那副冰冷的手铐就铐在了他的腕上。
以前几个朋友聚在一起时大家也聊过欢场里的那些事,知道有些女人玩起来比男人还疯,不过那些都是道听途说。如今是自己被架在了刀锋上,从事起了这个职业,和约着玩玩的不同,那是被动承受,没有尊严没有人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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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响了十几遍,手机屏幕明着晃了一分钟后才慢慢暗了下去。
石清拿过手机一看,嘴上絮絮叨叨,“呦,未接来电30个,澜哥,要不要接一次?这简直就是连环夺命call啊……”
宋澜才从小便池那下来,紧了紧裤头,左右扯了扯腰头的位子,然后从石清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看都没看,直接放回了自己的裤兜里。
石清跟着他一路,走出厕所又走到他还在打工的摊位,接着前头的话继续问,“所以,你把那胖女人打了?”
宋澜没说话,点了点头。
石清恍然大悟道:“那些未接电话不会是你们店里打来的吧!”之后,又在那自言自语。“哎呀我操,不会是要找你算账吧!”
宋澜在那收布料,叠了两匹后停手看石清,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我说澜哥,她怎么你了?你不是不对女人动手的吗?”石清趴在柜台上追着问,这事挺大,能逼着宋澜动手就一定有大原因。
宋澜把手里的那匹布往角落重重一扔,回过头看他,然后说,“那女的用手铐铐了我,然后抬了脚让我舔,我没动,她按着我的头没让我起来。”
“啊?”石清听的一脸懵逼样,嘴巴张了半大,不可置信。
“她拿酒倒在她的高跟鞋里让我喝,还拿脚踩我的JJ”许是怕别人听见,宋澜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而且他说到JJ时脸开始泛着红,眼睛睨成了一条线,神色看上去很愤怒,最后他还加了句,“她让我叫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