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每天都能吃到茶叶蛋, 所以只能防盗了。 这样来回跑了两次,等到再一次钻入被窝里的时候, 宋澜还是着了凉。
后半夜就是浑浑噩噩的, 身上开始发烫连梦都做的绮丽鬼怪起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自己的生理反映闹醒的, 掀了被子一看, 四角裤头上湿了大片。
宋澜吓得不轻, 只有在16岁那年他有过几次这样的反应, 之后,其实很少会这样。
他赶紧跳下床去柜子那翻找自己的内裤, 想不到脚一着地就一阵酸软, 差点没把他跌个狗趴式。
等换了裤子又回到床上了,他开始睁着眼发愣, 然后想起自己后半夜做的那个梦。
似梦似幻,似假似真,他梦到了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缠绵辗转,那种画面和他以往看过的那些小片类似。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不只是把小片的男女变成了男男, 他的梦其实更唯美。
最后, 是配合着他们的节奏, 那种冲刺的力度和速度, 又配合着梦里那声声动人又婉转带着欲求的呓语被闹醒了。
真是见了鬼了, 宋澜躺在床上想, 那种余味缭绕的感觉仿佛特别真实, 不难受也不让人恶心,倒是让人有些……回味无穷。
宋澜有些头痛,闭了眼骂了句脏话,然后脑子又往那个梦转去,使劲回忆着、回味着。
外屋的门被拍得快散架了他才懒懒起来开门,门一开,是石清立在外头呢。
宋澜急着往回走,顺口让石清关了门。等到石清进了里屋,他已经又钻被子里了,只露了颗头在外面。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石清去拉开窗帘,然后看到了宋澜那张绯红的脸。
“呦,怎么了?脸红的,做什么坏事了?”
“做毛!病了。”
“病了?撸多了病的吧?”石清一脸坏笑,“我看到外头水斗里你的内裤了。一大早的,澜哥您保重身体啊!”
“你妈,你故意来找事是不是?”
宋澜没力气怼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打着颤的,和他边说还边在被窝里把被子拢了拢紧。
石清大屁股往他床沿一坐,拿手去触他额头,“还真是病了,有一歇歇烫。昨晚怎么了?没等我就回家,你走着回来的?”
石清工作的那店在淮海东路那头,离着他们住的老城厢不远,走回去脚程快的话也就半小时。
宋澜这人平时都爱算着钱,一般能蹭别人车就不自己坐,能走就不打车。昨晚不到十点他就离开了,这个点对于上海来说还算早的,所以石清猜想他一定是走的回去。昨晚又是来了波冷空气,也就是那样他才可能生病,要不然他那体格还真难染上点风寒。
“我他妈昨晚在你们那见了不该见的,不仅得了风寒,还长针眼了,行吗?”满口的怨气,说完人就别过了脸不再对着石清。
“怎么长针眼了?我瞧瞧。”石清去掰他,可能是真的弱了,竟然一下就掰了过来。
光线下是一张肿了眼皮又有些无精打采的脸,用上海话讲就是“隔生面孔”(没烧熟的东西,这里指没睡醒的脸),不过这张隔生面孔因为底子好皮肤白嫩看上去还算能入眼。
“没长啊!”石清还真较真了,捧着宋澜的脸审视了一大遍。
“你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了?”
宋澜整晚没睡好眼皮肿,眼又涩,看什么都没劲,因为被石清一直捧着脸才正眼看他,只是看他的时候眼神都聚不拢,那样子还怪吓人的,他努力瞪了眼石清,最后才说,“没什么,没见到什么。我是昨晚起床上厕所感冒的。” 过了片刻,又说,“有两男人抱在一起亲了半天。”
后面那句,声若蚊蝇几不可闻。
石清愣了一会,突然放了他,笑得前仰后翻。
“澜哥,你不会吧,就因为看到两基佬接吻就能把你弄成这样?裤头都湿了?哈哈哈哈。”
宋澜背过身去,骂了句“滚蛋!”
一旁的石清还在笑个不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宋澜那种表情,有点气愤又有点难为情,羞涩的和个小媳妇似的。
等笑了差不多了,石清又去掰他,这次没掰动。不过他无所谓,在他身后絮絮叨叨,“澜哥,这事现在太多了,我们店每天都有,你以后见着的机会多着呢。”
见宋澜仍不动,他凑过去,“我和你说,更劲爆的都有。”
他才说完,宋澜就转过身来看他。更劲爆的……是自己梦里那些吗?宋澜不敢再开口和石清说这些,怕他继续笑话自己思想有问题,不是说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吗?他吃饱了才拿自己的事出来给他消遣。于是换了个话题问他大清早来干嘛?
石清起身把他放在椅子那的衣服一件件给他丢过来让他穿,一边说:“起床吧,我妈今天烧了一锅鸡汤,让你去我家吃饭。”
等宋澜打了电话给摊位老板请了假,又磨磨蹭蹭起床刷牙到石清家已经快中午了。
中午除了石清一家人和宋澜,石清妈平时一起打牌的几个牌友也在。
人多聊得东西也多,不知道谁突然起了头说起这一带的拆迁问题。
那人一起头,其他桌面上的人也开始把自己知道的往外倒,
“晓得伐?阿拉这里要拆了。”
“总算要拆了,说了好几年都没动静,隔壁王家码头早就拆光了。”
“各记要发财了(这下要发财了),隔壁王家码头每户都分到好几套房子,阿拉也要一样,不给就不走,屏牢!”
“我听说这次是新政,好像拿不到那么多钱的。”
“册那,人家拆迁能发财没道理轮到阿拉做冲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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