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任闻言便皱了皱眉头,不仅是为了她说的“兄妹”二字,还有的就是这句话明显就是在煽风点火。
不待他开口说话,便有另一个大娘开口便接道:“可不是嘛,他们两人都是我看着长大了。”
陆任对这个开口救场的大娘印象最为深刻,因为她就是陈三的娘。
蓝衣大娘听这话便把吊梢眉一挑,斜睨着陈三他娘,“我说陈家的,你家不是一直便住在下河处吗?啥时候成了顾暖她们家的邻居了?”
陈三她娘脸上一派平静,语气淡然,“都是邻里乡亲的,分什么河上河下?”她接着便不再理会蓝衣大娘,对顾暖道:“你年纪还小,正在长身体,赶紧把衣裳带回去,如何好好休息。”
顾暖乖巧地点点头,陈三他娘见了才满意,接着便对陆任也说道:“你也才刚回来,尽早回去才是。”
目送两人离去之后,陈三他娘才慢慢悠悠地拎着木桶回家,完全忽视在一旁的蓝衣大娘。气得蓝衣大娘差点没把手中的木盆扔出去,她憋着心中的怒火,做了一个深呼吸后还是忍不住气得“哼”了一声。
一旁跟她要好的妇人安慰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这个性子。”
蓝衣大娘狠狠地盯着陈三他娘的背影,“我就是见不得她那副样子,顾暖那小蹄子有什么好的,瘦不拉几的,一看便不好生养,哪里比得上我家春儿。”
那个妇人一听这话也默默地闭嘴了,跟蓝衣大娘要好的她在这事上还真不能跟蓝衣大娘站在同一战线上。
本身便是蓝衣大娘的问题,现在说着顾暖的各种不好,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巴巴地上门给自家儿子求娶顾暖的?而且人姑娘现在才八岁大小,便在背后编排人家各种不是。后来又有意将自家女儿嫁给陈三,跟陈三他娘提过以后被拒,一团怒火无处撒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听来的陈家有意跟顾家结亲。这下可好,新仇加旧恨,把两人都给恨上了。
————
顾暖这边的情况却是有些诡异,陆任在那之后便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走到哪跟到哪,跟他说话也不回答,就跟个行动的木头一般。
顾暖忍不住回头,无奈地跟着他道:“我要上茅厕,哥哥你也要跟着?”
陆任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上飞快的染上一抹薄红。
“……”
我想知道你想啥了,大兄弟。
顾暖心塞,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解决生理问题重要,便正准备急急忙忙地赶去茅厕,脚刚迈出去两步,便伸出来一只长臂,拦住她,当事人陆任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以后叫陆任哥哥”,然后又迟疑着说出下一句,“……或者叫任哥哥。”
哥你妹啊!!!
她现在只想去茅厕!!!
幸好谢天谢地,陆任说完这些就再也没有讲其他的了,解放了的顾暖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冲向茅厕,至于陆任?
他在茅厕外边守着……
……
万事都结束下来,忙碌了一天的顾暖终于闲了下来,有心思去研究陆任今日的不寻常。今日一整天陆任就是在充当她身后的小尾巴,寸步不离的,的亏她爹娘今日上山砍柴去了,不然见着这画面,简直要丢死人了。
顾暖回想起今日陆任的反常举止,同往日不一般的亲昵举动,还直白地让她以后叫他“陆任哥哥”或“任哥哥”,她心下嘀咕道:干脆叫情哥哥算了。
摆明了就是想摆脱两人根本不存在的兄妹关系,才搞的这些名堂。不过……顾暖转念一想,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说明陆任对她的心思并不是单纯的
顾暖摸了摸下巴,露出神秘的微笑。
另一边陆家这边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儿子半年不见,陆家夫妻俩对儿子是各种嘘寒问暖,关怀备至,陆婶子还特地去杀了一只母鸡炖汤给陆任补身子。
到这会,陆任其实已经累了,昨晚一夜没睡,辗转反侧的他揣着满肚子的复杂心事天刚蒙蒙亮便启程回村,然后又一直磨在顾暖身边,到现在都未能好好休息。
关怀完儿子后,陆婶子照例在饭桌上谈起的八卦,今日正巧陆任便回家了,陆婶子便提起了关于顾暖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