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我就说好喝嘛!”刚刚他说这酒好喝,顾恒却说难喝,说酒就应该要够味。
被许酒认同,梁愈显得很是开心,刚好桌子上有两壶,他便忙又将另外一整壶都递了过去,大有跟许酒两人一喝到底的意思。
苏轻言接过酒壶,给许酒又倒了一杯,温声道:“果酒也是酒,浅尝即好,不可贪杯。”
许酒名字虽有个酒字,可是酒量却是出奇的浅,他曾见过一次许酒喝醉后的模样,只差掀翻了天,房里的东西毁了事小,还将自己弄得伤痕累。
刘华看着许酒和苏轻言二人,笑得莫测。
顾恒给自己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率先道:“蒙刘老板亲自招待,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刘华见顾恒问的这么直接,倒也答得直接:“不瞒各位,在下找各位确实是要谈一桩生意。”
“跟我们谈生意?”顾恒好奇道,商家找官员谈生意,却不知有何可谈。
“清瑶,”刘华摆了摆手,身旁跟着的白衣小姑娘便忙将一个牛皮纸包递给他,打开牛皮纸包,将里面的纸拿了出来,递给苏轻言和顾恒一人一份,“两位可以看看里面的条款,若是有疑问,我们可以好商量。”
苏轻言和顾恒接过刘华手中纸,细细翻看着。
许酒又饮了一小口,无聊地环顾雅间。
雅间虽不大,却装修得极为温馨雅致,最为惹眼的是一幅绣着初夏荷塘景色的丝绣,上面绣着的图样十分生动,荡着涟漪的清水下的有鱼儿三两一群,荷叶有卷有舒,荷叶尖尖上立着几只蜻蜓,有的展翅欲飞,有的似刚刚歇上去,栩栩如生生。
绣品用檀木裱成圆形立在墙边,高约六尺,几乎占了一整面墙,使得人仿若置于荷塘边上,有风吹来,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荷香。
而窗外成排的柳树绕着一池水塘,正是细雨时节,水塘上面薄雾笼罩,给偌大的湖面平添了几分灵气。
她是越发喜欢这个地方了。
而梁愈像是爱极了那果酒,一口接一口喝着。
房中很是安静,只偶尔能听到梁愈斟酒的声音和他们翻着纸页的声音。
一盏茶后。
苏轻言将纸递回给刘华,道:“朝中官员出行食宿向来是官员自己打理,朝廷并不管。”
却原来,是刘华想要同朝廷签订协议。
三日前刘华才来到京城,昨日刚进店就见一黄衣姑娘前来订餐,她同那姑娘随意聊了两句,便得知她是替工部侍郎和威远候顾恒订餐,特意留在这家分号等他们来。
杏花村酒家遍布大周朝每个小镇,从南境灵州、凉州一带的边陲小镇还是北境徐州、燕州一带的乡野小镇都有分号,而杏花村的酒家大多三楼,一楼招待的都是些平民百姓,二楼招待的都是些富裕商贾,楼层不同,价位环境和服务自然也不同,虽说能赚到一些银两,却在某个方面有些限制,为了拓展客户源,他便想着同朝廷签订协议之后,所有的官员出行皆以优惠的价格入住杏花村各大小分号。
“只要是朝廷官员入住小店,都只收八层钱,这价格可算是同层次的酒楼里最低的了,”刘华选定苏轻言和顾恒,也不是没有原因,他朝着京城的方向行了个礼,淡笑道:“另外若是签定了这条约,我杏花村愿意将每月全国分号收益总和的三层上交国库,如今皇上正宠信苏大人,只要苏大人帮杏花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这点小事自是不成问题。”
“三层?”顾恒惊讶道,“朝廷官员会出行的数来数去也不过那么一些,签了这协议对你有什么好处?”
刘华道:“便是交了三层,小店依旧有的赚,况且有了各位大人的入住,也能让小店的身价提高一些,倒还真亏不到本。”
苏轻言又净了次手,随手夹了一只虾,仔细剥掉壳儿放到许酒面前的碟子里后,才道:“帮了你这忙,于我们有何益处?”
灵溪谷也有一些产业,在商言商,苏轻言自然不会白白帮了刘华做事。
见得苏轻言开口,刘华便知苏轻言定是确定有法子说服皇上了,替苏轻言和顾恒斟了杯酒,才又从怀中拿出两个白玉牌子递给他们一人一个,道:“二位看看,这个东西对二位有用吗?”
苏轻言又擦了手接过玉牌。
玉牌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打磨而成,莹透纯净、温润坚密,上面雕着繁杂的花式,花式环绕,中间刻了一个“影”字。
苏轻言眉毛微挑,暗影阁的召令牌?竟出手这么大方?
顾恒更是将牌子牌子翻了又翻,看了又看,抬头怀疑地看着刘华:“这莫不是假的吧?”
刘华推了推鼻梁上的框架,笑道:“侯爷说笑了,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