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着另一个人笑,便又觉得心底多了几分失落。
许酒察觉到苏轻言的视线,转过头便见着他正看着自己,虽带着笑,却又有些晃神,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是我脸上写了什么吗?”
苏轻言摇头,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他夸得很是直白,却也不会让人尴尬。
许酒听得他的话,又蓦地笑弯了眼,道:“谢谢。”
没有丝毫羞怯,道完谢,她又转身收拾起桌子上的茶杯,道:“去之前我想去买些东西,可以吗?”
苏轻言点头,温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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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顾恒和梁愈拖着暗影径直去了柳笑云暂住的小院子。
刚到门口,梁愈叫道:“师姐,我们来帮你忙了。”
柳笑云见着今日天气正好,便把昨日里采回来的那些草药端出来晒上一晒,待得干一些再让人送回无涯山庄,听到梁愈的声音回头便见着他和顾恒驾着一红衣男子往这边走来。
那红衣男子似是放弃挣扎,只垂着首,任由他们二人拖着。
她好奇看过去,却在看到那男子的面容时怔住了,愣愣叫道:“苏迎?”
暗影抬头,却见得一黄衫女子正怔怔看着自己,一张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今日已经是第三个了,暗影都想去换一张脸,他无力地解释道:“姑娘认错人了,我是江淮,不是苏迎。”
柳笑云也回过神来,苦笑道:“对不起,你同他长得太像了。”
先前已经有许酒和顾恒将他认错沉苏迎,这下他倒也没多奇怪,只道:“没事,你也不是第一个认错的。”
顾恒和梁愈才松开暗影,顾恒问柳笑云:“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柳笑云也未推辞,道:“屋子里有两筐已经晒干的草药和一些小袋子,有劳侯爷帮忙把他们用小袋子装封好。”
“好嘞!”顾恒点头,便进了屋。
梁愈则是拿起刚刚柳笑云晒的草药,放在鼻尖嗅了嗅,问道:“师姐,你弄这么多止血草做什么?”
柳笑云的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的手腕,笑得温婉:“觉得这个比较有用,便就多买了些。”
梁愈不以为然,道:“这分量怕是让人天天用都能用上好些日子了,哪有人有那么多血流?”
柳笑云道:“多备些总是好的。”
柳笑云如此说,梁愈也没有多想,径直进了屋去帮顾恒,至于暗影,他们把他拖过来只是为了让他不要去打扰苏轻言和许酒二人的独处时光,倒真没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便就把他丢在了外面。
柳笑云和暗影不熟,自然也不好让他帮忙,只冲他礼貌的笑了笑,便伸手去拨散那些药草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梁愈和柳笑云刚刚看似无甚用处的对话,却是被暗影听到心里去,他也看到刚刚梁愈问到止血草时,柳笑云不自在用左右握住的右手腕,他朝着柳笑云的右手腕看过去,却见她原本皓白的手腕上有一条明显的黑色印记,那印记看上去更像是符文,而上面隐隐似能看到还有新鲜的伤口。
那符文和伤口看着很是诡异,像是失传已久的某种秘术。
他好奇问道:“姑娘的右手腕受伤了?”
正拨散止血草的柳笑云听到暗影突如其来的问话,身子顿了顿,不自觉的将衣袖拉了拉,遮住那伤口,才转身笑道:“一些老伤罢了,无碍的。”
暗影看了柳笑云一眼,也没多说,只道:“我来帮你吧,你的伤口好像又流血了,赶紧去处理一下。”
他竟然没有多问,柳笑云诧异看着他。
暗影道:“怎么了?”
见他似对自己手上的伤口没了兴趣,柳笑云觉得心底的石头彻底落了地,道:“多谢。”
谢他的不多问,也谢他的帮忙,说罢,便往小院子的另一个偏房走去。
暗影只笑笑,没有多说。
柳笑云进了屋,将门窗都关上,这才小心翼翼掀开袖口。
此时若是有旁人看到那条手臂,怕是要惊吓过去,只见得她原本洁白的手臂上爬满了黑色符文,一整条手臂上都有,从手腕到手臂处,先是每隔三寸一道,越靠近手臂那符文便越密,到得肩膀处时,几乎是一片黑色,触目惊心。
那些黑色符咒处似全部裂开了口子,暗黑的血从口子里溢出来,柳笑云像是见怪不怪一般,咬着牙将袖子撩起来,又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帕子,轻轻擦拭着手臂上的血,而后又将早准备好的止血草放在纱布上,裹在伤口处。
待得处理完时,她额头上已经冷汗涔涔,拿帕子摸了摸额头上汗,才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