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两名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一名白衣少年在胡三身上搜着什么,而另一名少年眸色淡淡,只一只手便将胡三制得死死的,让他全然动弹不得,此时,冬雪还未融尽,大街上一眼望去依旧是一片白,那名神色冷淡的少年火红的裘衣在这茫茫白雪中看着分外显眼,裘衣的毛领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但露再外面的一双眉目美得如水墨画一般。
好一个漂亮的小哥哥!
许酒素来喜欢漂亮的东西,一见着那少年,瞬间心情好转,也忘了没有听到话本子和钱袋被偷的不快,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兴趣,大大方方地盯着他看着。
“小姑娘,你的钱袋!”温柔的嗓音将许酒的心神拉了回来,抬头便见得那眉目柔和的白衣少年不知道何时找到了胡三藏着的钱袋,递到她面前,嘴角和眼底都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长得不如红衣少年清俊好看,但也算是面如冠玉,文质彬彬,特别是眉目间的温和,让人看了十分舒服。
“谢谢!”许酒接过钱袋,笑眯眯谢过白衣少年之后,转眼又朝着那红衣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少年淡淡看她一眼,并没有回答许酒问题的意思,只对着白衣少年说了说:“走了!”
声音冷冷清清。
说完,将手里逮着的人往墙角甩去,胡三嘭地撞到墙上昏了过去。
这小姑娘倒是比那些个大家闺秀可爱,沈容看了看神色冷淡的苏迎,又看看许酒,临走前还是很是温柔的回道:“他叫苏迎,我叫沈容。”
“苏迎……”许酒默默念着,而后抬起头冲着苏迎喊道:“我叫许酒!”
喊完便见着他转身就要走,全然没有跟自己多说说话的意思,小霸王何时被人这样无视过?许酒也没去管昏死过去的胡三和一脸诧异的沈容,只朝着苏迎飞扑过去,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用手臂将苏迎困在了墙壁上。
苏迎冷淡的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很快便又恢复平静,静静看着许酒。
彼时的许酒对土匪和太子的话本子入了迷,更是向往女土匪的生活,时常模仿,行为自然也像极了女土匪。
她仰起头,看着比自己几乎高出一个头的苏迎,邪魅一笑:“小子,我看上你了。”
小小的脸蛋冻得红彤彤的,却将邪魅二字学得很好,表情把握得入木三分。
还未见过这般大胆毫不矜持的姑娘,被无视的沈容显然是愣住了,若有所思地看着许酒,眼底不自觉染上笑意。
苏迎却只是淡淡瞥了许酒一眼,冷冷回到:“哦,我看不上你。”
声音冷冷淡淡,表情也是冷冷淡淡。
许酒听到苏迎的话,非但没有半分气恼,反倒越发来了精神,满意笑道:“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连拒绝人都这么的迷人!”
苏迎:……
沈容:……
定国公?许酒?青衣挠了挠头,总算想起了自己为何会来京城。
这要从五年前说起。
五年前她十五岁,花一样的年纪,遇到了一个美男,在渝州城灵溪谷外的樱花林下惊鸿一瞥后,她的芳心便落在了那美男身上。
四处打听之后,方才晓得被她看上的那美男是灵溪谷的少谷主苏轻言,当然渝州城里爱慕他容颜的女子几乎过半的消息也被她打听到了,但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青衣当机立断,将家搬到了灵溪谷门口,想要近水楼台先捞得苏轻言那个月亮。
然而,观察两个月,她又发现这个月亮竟是个闷葫芦性子,常常她说十句,他回不到一句,久而久之,青衣就对这月亮失了兴趣,反倒是苏轻言的爹——灵溪谷的老谷主苏岩,一见她便觉得投缘,当即收了她为徒,于是,她和自己曾经想要得到的月亮成了师兄妹,这对青衣来说倒是意外的收获。
而就在三年前老谷主寿宴上,苏轻言也不知怎么突然昏迷过去了。
这一昏,昏得毫无道理,连师父都查不出原因,在谷中的众人都以为他要这样一辈子睡下去的时候,他却又突然醒了,睡了整整三个月,醒过来后的苏轻言一如往常,身体也没出任何问题,仿佛那三个月只是睡了一觉,让灵溪谷众人彻底放了心,再无人提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