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玲珑停止了抚摸花蛇的头,那花蛇立马便从玲珑手腕上滑了下去,往胡三脚边爬过去,围着胡三绕了一圈之后,便顺着胡三的腿开始往上爬。
此时,胡三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腿,止不住的颤抖,眼看着那花蛇爬到了自己大腿根部,腿抖得越发厉害了几分,心跳得像擂鼓一样,他想大叫,想逃跑,奈何叫不出来,也动不了,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不断乞求老天:“可千万被让那东西往自己身上一口咬下去啊!”
小花蛇似十分急躁,爬的速度很快,直到它爬到胡三的手臂上后,才停了下来,在手臂上停下来的花蛇像是收敛了性子,再没做出一副攻击人的模样,而是十分欢快地在他手臂上游移起来,像是十分满意自己寻到的这块地方,甚至于偶尔还会拿头蹭蹭胡三,竟有些像在讨好胡三。
看着那蛇又往上爬了一些,开始拿头蹭自己的脸,胡三彻底懵了……
这蛇是不是成精了?
像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一般,玲珑面无表情地将小花蛇从胡三身上捉了回去,那小花蛇竟是不肯,又挣扎着想要往胡三这边爬,玲珑眉头微锁,手指又在小花蛇身上轻抚起来,似在安抚它,抚了几下,那蛇就真的安分下来,又老老实实盘在了玲珑的皓腕上。
再没看已经瞠目结舌愣在原地的胡三一眼,玲珑转身步回沈容面前,平平板板道:“小姐在一个时辰前与他有过接触。”
“嗯。”沈容出声,算是应了玲珑。
玲珑又回到在沈容后方站定,不再言语。
紧接着,沈容身后便又有人递上来一幅卷轴,沈容接过卷轴,缓步走到还没回过神来的胡三面前。
他抬手,将胡三后颈处的两枚银针拔了下来。
又一阵刺痛,胡三如梦初醒。
一阵风吹来,胡三觉得全身都是凉飕飕的,他忍不住抖了两抖,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已经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经这连翻惊吓后,再看沈容倒也没有了刚开始的紧张,胡三冷静了下来,开始观察沈容的神情,他貌似还没认出他来,可既然没认出他,又逮住他做什么?想起那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说沈容有事问他,他现在只想赶紧回答完沈容的问题,趁着他还没认出他之前赶紧走人,忙又小心翼翼问他:“贵人找小的,是有什么事?”
沈容将手中卷轴打开,一阵淡淡的墨香味在这空气中散开,又被春风逐渐吹淡。
“可见过这画中之人?”
沈容的音色天生温柔,让人不易对他设防,即便是了解他的本性也偶尔会被他的声音弄恍惚。
原来是找人,胡三好奇瞧了一眼那副画,画中之人正是许酒,这是一幅侧颜图,许酒一袭红衣,微垂着首坐在屋檐下,一手执着羊毫笔,一手拿着锦布,那锦布上是未画完的画,不难看出画中的许酒亦是在作画,隐隐能看到许酒画的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却因为那画中画太小,让人看不清少年的模样,许酒似对自己的画作十分满意,唇畔浅笑,梨涡若隐若现。
不知怎的,胡三突然就想到一句话:你在画人,却不知有人也在画你。
他恍然明白,刚刚那蛇大约便是在判断他是否有见过许酒,虽不知他们是如何断定他是跟许酒有过接触的,但他对沈容的残忍却是亲身经历过的,胡三自是不敢隐瞒,点头如捣蒜般,讨好道:“见过!见过!”
沈容万分仔细收好画卷,才又问胡三:“在哪儿?”
胡三连忙回道:“一个时辰前,小的在天香楼见到的。”
沈容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问道:“天香楼找过吗?”
有一高瘦男子忙站出来回道:“属下等人找到天香楼的时候,楼中并没有人,只有掌柜和小二,他们只说天香楼今日没接待客人。”
沈容眉心微皱,扫了一眼胡三。
胡三又忙解释道:“天香楼今日确实没招待客人”
因为客人都被容颜赶跑了。
他顿了顿,又半真半假道:“大概你们找过去时,她已经走了,或者是还没到,小的确然是在天香楼见到许酒的,她只是在里面待了一会儿,便和一个黑衣男子离开了。”
沈容疑道:“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