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元也不抽烟了,将烟揉得乱七八糟,起身丢在垃圾桶里。
常相思看白文元烦躁的样子,前两日自己因烦躁而积累的怨气一扫而空,心情彻底轻松了。
白文元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合撑住下巴。
两人坐了一会儿,医院的人逐渐多起来,走廊那头急匆匆跑过来一个小平头的年轻小伙子,见了白文元和常相思,毕恭毕敬站在一边,“白厅,我来了。”
白文元看一眼小伙子,正是昨儿晚上搬运那些醉汉的汪启,道,“今天是你的班啊?这个点能爬起来,不错!”
汪启一点也没有被夸奖的喜悦,垮着一张脸,恭送白文元和常相思离开。
白文元抬手看看时间,“去看电影?”
常相思摇头,“我还有事。”
“不是周末吗?”白文元不解。
“你别试探我,你没想好之前,我不可能和你有多接触。”常相思道,“昨天是你求我,今天是举手之劳,没有明天了。”
“明天我就想通了呢?”
“那我就陪你睡。”常相思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已经定好明天就和蔡炳坤要走的事情不存在一般。
白文元口干舌燥,扭开头。
常相思无声地呵了一下,走开。
常相思出了医院后便往钟院长家走,钟院长住在距离医院步行五分钟的一个小区内,上下班十分方便。
常相思半路上接到了蔡炳坤的短信,短信道,“相思,我已经把你的车开回来,停在公寓楼下。”
常相思随口回了一个,“谢谢。”
“不客气。你现在在家吗?今天休息,我准备在家弄午饭吃,一个人的饭菜不好做,你要不要来吃?”蔡炳坤还在短信后面加了一个笑脸,十分可爱的样子,“下午约了同事一起运动,晚上在楼下公共厨房做饭,你要参加吗?”
“我不在家,你自己吃吧!”常相思快速回复短信。
“好的。”蔡炳坤语气很好地回复。
半晌又来一条短信,“相思,方便给我一个你要去的地址吗?”
常相思发回去一个问号。
蔡炳坤又回了一个笑脸,“如果你那边有危险的话,我能找到你!”
常相思站住了,她隐约预感,蔡炳坤这家伙是不是将她划分到什么危险人群里去了。
常相思还没想好怎么回复,那边短信迫不及待进来了,“相思,对不起,我不是想要破坏你的隐私,只是关心你!我知道很多人都有不同的解压方式,但要注意安全度和舒适度——”
常相思放弃了,简直无法沟通,回复一条,“我很安全,你别担心。”
常相思在小区门口买了些钟院长爱吃的苹果和梨,又买了一束鲜花,捧着上楼了。
常相思敲门,钟院长穿着家居的厚棉服开门,见是常相思,道,“来啦,进来坐!”
“师母呢?”常相思换了拖鞋,将水果放去厨房,找了个玻璃花瓶放花。
“约了人去逛街,中午也不回来吃饭,让我自己下点面条凑合。”钟院长略有抱怨。
常相思插好花,打开冰箱看里面还有些香菇和肉碎,道,“呆会儿我给你炒点肉酱,用来拌面条吧!”
“这个好。”钟院长乐呵呵道,“她一直就说你炒的肉酱香得不行!”
常相思捧着花瓶放在客厅靠墙的高几上,钟院长也端了两杯茶出来,放在茶几上,“我估摸着啊,你走之前肯定要找我一次。”
常相思接了茶,道,“老师,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北部?”
钟院长拍拍常相思的肩膀,“坐,坐下说!”
常相思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偏着头,还是像学生时期听课一样,认真地看着钟院长。
钟院长看着常相思笑,“以前在学校,给你们上课的时候吧,你就坐第一排正中央,一双黑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我,恨不得在我身上穿个眼出来。当时我就在想啊,这个女学生,有一双好眼睛——”
“老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帮着白文元。”常相思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来平城——”
“平城好啊,平城很好!我现在已经习惯这里了!”钟院长宽慰道,“人生长的很,人要有弹性,不能总在一个地方打转,驴子一样蠢得很,你说是不是?”
“老师,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呢!”
“还行,有救。听得出来老师在指桑骂槐!”钟院长哈哈笑,笑完后道,“小常,你前一段是不是抑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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