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运:“当时我在职业DOTA2圈里有了成绩,在CG也说得上几句话,许娇娇托了高中里我的一个好哥们儿找到我,让我帮她找份工作,这哥们儿当时帮忙劝过我父母让我打职业,所以我欠了他一个人情,就答应了帮许娇娇找工作。”
顾运吐了口气,无奈地笑道:“即使是人情债,可是别人的事我一向不上心,懒得去帮忙跑腿,干脆就问了当时的CG DOTA2分部的经理,战队里有没有工作人员的空缺,最后许娇娇就到CG,做了打理官方微博的工作。”
“不过,许娇娇从打理官方微博做到DOTA2分部经理,真的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顾运的目光投在陈然和田文彬身上,“她在CG三年,我和她除了工作方面,私下几乎不讲话,这一点,陈哥和文彬可以作证。”
见张宸瑞的目光扫了过来,陈然和田文彬立马点头如捣蒜。
诚如顾运所说,在CG的时候,他和许娇娇除了工作上的对接,基本不会多废一句话,就算许娇娇有那个心,然而一开始眼里心里只有DOTA2,后来眼里心里除了DOTA2又多了个蒋笑的顾运也没空搭理她这个老同学。
张宸瑞点了点头,转头朝蒋笑道:“你怎么看?”
“我看个屁……”蒋笑一张脸涨得通红,倒是那一双纯净的眼里满是坚定,“我相信顾运。”
“啊……”张宸瑞放松了神情,“这么看来,许娇娇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是出于对我们笑笑的嫉妒,而是因为你们仨相继离开CG加盟SD,所以才打击报复?”
众:“……”老板你反射弧是有多长喂!
顾运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离队后,CG的战绩一直不好,几个长期合作的赞助商也纷纷撤资,再加上陈哥和文彬接二连三的离开CG加盟SD,许娇娇作为DOTA2分部的经理,自然是要把这笔账算在我们仨身上的,拿我和笑笑的监控录像做文章这事儿,笑笑属于误伤。”
“监控录像是哪个酒店的?还有CG的老板是谁?”张宸瑞问得很是莫名其妙。
在座的众人也是一头雾水,年纪最小的曹思源一脸懵哔道:“瑞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被曹思源这么一问,张宸瑞扫了一脸懵哔的众人一眼,也一脸懵哔地问:“你们都是法盲吗?没有经过正当手续过程,私自调取监控录像并截图发到网络公众平台上,从民法上讲,这已经侵犯了个人隐私权,是可以要求侵权人赔偿损失的,还可以从刑法上讲,找个好一点的律师,这种行为说不好就构成了非法获取公民个人信息罪,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做依法维权?”
在座的众人直起腰板,一双双盯着张宸瑞的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大。
张宸瑞无力地白了一眼这群法盲,“你们猜到是许娇娇,那么……证据呢?还有你……”张宸瑞目光转向顾运,口吻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话倒是说的漂亮,不让许娇娇在CG干了,行,你凭什么呢?啊……我来猜一猜啊,难不成是要我们也像这样,你们仨写几篇酸文去揭露一下许娇娇是怎么带领CG从辉煌走入濒临解散?然后学着他们一样,把脏水再泼回去?想法挺好啊,广大网友又有瓜可以吃了。”
顾运:“……”
“哎……遇事千万不要率先动用感情,得动脑子啊!”张宸瑞摇了摇头,指着IPAD上的微博截图,以点拨智障儿童的口吻道:“来来来,大家都来看图说话,告诉我,在这个截图上什么东西才是引发这次风波的关键?”
有着一定的公关经验的杨阳抢答道:“配图里的监控录像截图。”
“对咯!”张宸瑞慈爱地看了一眼杨阳,还好这群人里,在该用脑子的时候还能显示出她有脑子,“这两张监控截图才是关键,也是对方指控顾运为了捧红蒋笑导致CG只拿亚军,强而有力的证据,没了这两张监控截图,这些和你们一样没头脑又不是很高兴的网友才不会被人当枪使。”
“……”没头脑有不是很高兴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张宸瑞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没有任何证据指明幕后操手就是许娇娇前,我们只能一步步来,首先,就是查清楚监控录像的来源以及私自调取监控录像的人是谁,才能顺藤摸瓜。”张宸瑞两手一摊,“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哪家酒店了么?”
曹思源臣服于张宸瑞清晰的逻辑,情绪激动到居然先举手再发言:“是上海的一家新酒店,叫三季无冬。”
“上海三季无冬大酒店?”张宸瑞瞪大了眼,一张帅脸因过于惊恐而扭曲得有些变形。
“是呀,瑞哥你又怎么了?”曹思源不解地眨巴着眼。
张世雨接过话道:“我听那位在上海线下赛做公关的朋友说过,主办方……就是蒋笑开直播的平台,因为三季无冬酒店的大老板和直播平台老板的亲爹关系不错,才卖了面子给主办方低价承包了酒店的几层楼用来办比赛。”
“咳……”张宸瑞摸出手机,强行淡定道:“所以三季无冬本质上跟那次比赛只是提供了场地的关系?”
“嗯。”张世雨确定道:“赛事活动页面上,赞助商里也没写三季无冬。”
张宸瑞:“行吧,不就是关系好的朋友家的儿子,还能比我亲?”
张世雨一脸懵哔,“你在说什么?”
“说不好我打完电话以后,我们就找到私自截取监控录像的人了。”张宸瑞一边在手机通讯录里翻找到联系人,拨了过去,一边失笑道:“给你们一个讯息,上海三季无冬大酒店,隶属于宸景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