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绝伦,世子好福气。”
他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公主所言,敖烈着实不懂。”
“不懂也无妨,”顾子弋淡道,“正如你所言,我此次前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也算是半个公差了,还希望世子能行个方便,对大家都好。”
半晌敖烈低声开口,“大约公主还没弄清楚,现在你可是踩在我的地界上,要除掉你只是分分钟的事。”
顾子弋面色丝毫未变,“那看来世子是已经做好同朝廷翻脸的准备了。”
敖烈威胁不成反被噎了一口,心下虽是很不甘心,但也只能承认自己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现下还不是能同朝廷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不过敖烈毕竟是敖烈,只一瞬他便调整好了面部表情,重新绽出他标志的漫不经心的笑意来,“公主这大病一场之后,可真是更会吓唬人了。”
顾子弋眼神犹如利剑一般扫到他身上,她怎会听不出他是在故意说她情丝被挑去一事,“若是世子感兴趣,待回到虎都也可以给你戳上一针。”
敖烈耸耸肩,识趣的不再说这个,换了个话题道,“家母听闻公主前来,一定要我请公主过府用晚膳,如何?公主赏个脸?”
见顾子弋没点头也没摇头,知道她是同意了,敖烈回身懒洋洋的嘱咐道:“三七啊,你就辛苦一些,替本世子领着卫国军的兄弟们去营区安顿吧,本世子这便同公主殿下一道先回王府了。”
此次前来北境,顾淼和顾垚被留在了虎都没有来,顾子弋身边跟着的是顾焱和顾垚。
敖烈见她身后跟着的这两人,勾唇一笑,“这二位就是新上任的顾焱和顾垚侍卫了吧?”
他话音故意着重的落在那个“新”字上头,显然是想起了从前的顾焱和顾垚,顺便恶劣的说给顾子弋听。
一声清脆的剑鸣过后,敖烈的喉间骤然感到一凉,顾子弋已经将长剑出鞘唰的架在了他的肩上。
“我说过,我的耐心不大好。”就算这样,顾子弋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似是做这件事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敖烈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眯起眼眸,邪邪的笑了,“有趣,果然有趣。”
北境的天不知何时又飘下雪来,雪花落在顾子弋铮亮的长剑上瞬间便化成了水珠,即使是举了很久,她的手却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顾垚和顾焱忽然紧张起来,二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酝酿,气氛尖锐的仿佛一触即发!
又是一片雪花悠悠的落下,就在它即将落在长剑上之时,敖烈忽然暴起!自袖中弹出一把锋利至极的匕首,头也不回的反手便往顾子弋腹部划去!
顾子弋反应极快,似是早就料到他有此招,脚下用力,踩着马镫借力跃起,翻身躲过敖烈的匕首之后又重新稳稳的坐回马上。
乌云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蹄子也不住的刨着地,而敖烈的赤光也回转过身子来,喘着粗气威胁的盯着对面。
雪越下越大,堆在二人兜帽之上皆是一片白色,睫毛上也落上了雪花,但谁都没有伸手去拂,只定定的一眼不眨的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