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根本不可能住客栈,每到一个地方不是住驿站,就是借住当地官员的别院。
姜家的别院很小,却布置得很精致,清幽细雅很适合池糖这样的小娘子居住,别院中还有一个小小的池糖,养着锦鲤,活泼泼地游来游去,十分可爱。
别院管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精干婆子,笑着对池糖道:“七娘子一直念着五娘子呢,本来今晚上就要过来探望您,夫人把她拦下。说您车马劳顿,合该好好休息一晚,七娘子过来了,您还要打起精神应承她。”
“还是夫人体贴我。”池糖笑得温柔,“一路车马,确实疲累,不过我也是真想七娘,一晃都十年未见了。这些年,你家七娘子还好么,长了多高,还和小时候一样好看么?”
管事婆子被池糖一连串的问话给问笑了,连道:“五娘子别急,明日您就能见到七娘子了,您自己看她。”
乳母送管事婆子下去后,池糖不顾形象地直接扑到床上,她是真的累,身体累,心也累。
哎呀!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姜七娘和剧情里不一样?
好烦恼,池糖烦躁地抓抓头发。
第二天一早,池糖用过朝食,就去姜家拜访,先到正院拜见姜家主母,然后就被姜七娘拉到自己的小院子说悄悄话。
姜七娘满眼惊艳地看着池糖,几乎说不出话来:“哎呀,我的小五娘,十年不见,你居然出落得这般漂亮,漂亮得我都不敢认了。”
姜七娘是活泼性子,有什么说什么,眼中的惊艳毫不掩饰。
“姐姐怎么把我要说的话给抢走了?”池糖假装生气。
姜七娘作势轻轻捶了池糖一记:“你个促狭的丫头,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些年到底去哪了?终南山那地方冷清又孤寂,我可不信你能呆得住。”
“怎么会冷清又孤寂呢?”池糖一屁股坐在软榻上,随手把玩案上的茶杯,“不知道有多有趣,有山风,有白云,有小鸟,还有樱桃树。”
姜七娘坐在池糖对面,眼神带着审视:“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池糖点头,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真诚,不过她没有给姜七娘太久的分辨时间,就直接转开话题:“对了,姐姐,你和我说说京城里的事,我离开太久,好多事都不知道。”
“京城么?”姜七娘点了点下巴,“这些年京城时局的变化可以说是天翻地覆,头一件就是先帝薨逝,还在襁褓中的幼子登基,皇三子摄政,如今皇三子赵元已经权倾朝野了。”
“还有呢?”
“还有……就没什么了,你知道我,离开京城也有两三年了,现在什么境况也不知道。”姜七娘摇头。
池糖好心急,这根本就什么也没问出来嘛,想了想,故意把话题往摄政王身上引:“对了,那个皇三子怎么突然摄政的,他很厉害么,现在权势是不是很大?”
“嗯嗯。”姜七娘重重点头,“非常大,好多老牌世家都要避其锋芒呢。对了,提起摄政王,还有一件大事忘了跟你说。”
“什么事?”池糖好奇。
姜七娘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摄政王不是有门先皇定下的亲事么,他给退了。”
“退亲?”池糖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不可能!他不是色、情狂么,见了女人就扑。怎么会将人往外推?
而且剧情中,这个摄政王妃一直到原主家灭门都一直活得好好的,摄政王虽然残忍暴力,但是对这个王妃还算尊敬,怎么会退亲呢?
“惊讶吧!”姜七娘听到这个消息时也震惊极了,“这可是先皇定下的亲事,大家都说他不孝。”最后一句,姜七娘压低了声音,显然是有些忌惮。
虽然知道摄政王听不见,但由于他权势太盛,大家都不可避免地产生忌惮心理,不敢明面表露不满。
听完姜七娘所说,池糖简直要醉了!这剧情根本就歪到十万八千里了好么,跟原来一点也不一样,哪里还有什么色、情狂,根本就是禁、欲狂。
怎么会变成这样?面对这样境况,池糖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她已经完全乱了阵脚。现在情况是不是说根本不需要她牺牲自己,就能挽救齐家灭门之祸了。
这种感觉有点像有人告诉你三年之后末世来临,你拼命努力,积攒物资,无时无刻不再为末世做准备,结果三年后又有人告诉你,末世不来了!
虽然没有末世是好事,但同时也意味着你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这种茫然空旷让池糖有点想哭。
她晕晕乎乎离开姜家,直到回到别院躺在床上仍旧没有缓过劲来。
不过池糖到底是池糖,情绪低落了一会之后,又开始活蹦乱跳了,开开心心准备回家。不管是什么变化,总之都是好的变化,不是么?
马车驶过云州,青州,充州……马上就要到京城了!
然后等池糖到了京城,见到摄政王真身,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嫩了!
呜呜呜,大师兄为什么会是色、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