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静怡公主还挺好奇的,她寻思着,能不能将摄政王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不要再折磨自己。
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嫁给他!
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厚道,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池糖对这句话是深以为然。她决定了,就要这么做。
牡丹花会当日,池糖随便捯饬了一下,就跟着妆容精致的姐姐一块出门。齐三娘早已经端坐马车,见池糖毫无形象地爬上马车,眉心一蹙;等池糖上了马车,齐三娘目光落在她清汤寡水的妆容上,眉心又是一蹙。
再之后,见她端着盘点心大快朵颐,然后四仰八叉地倒在软榻上,齐三娘的眉心已经能夹死苍蝇了!
她气得险些说不出话来,指着池糖怒斥:“这就是你的仪态,就是你的规矩,你……”
“吃吗?”池糖嗖地一下将一块点心塞到齐三娘嘴里,然后翘起二郎腿,不在意道:“怕什么,反正我已经定亲了。”
齐三娘嘴里含着点心说不出话,教养使然,让她无法将点心吐出来,只能细嚼慢咽,用眼神瞪池糖,想着吃完再教训她。
可是,池糖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每当她将嘴里的点心咽下去,池糖立刻又塞进来一块,动作精准迅速,无论她怎么躲,怎么闭嘴都躲不开!
齐三娘被喂了半盘点心,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池糖嘿嘿笑,躺在马车里打滚,口中还得意道:“知道习武的好处了吧,三姐姐,我给你说,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往后,我想咋样就咋样,谁要是看不顺眼,就别看;谁若是想指手划脚,我就揍得她闭嘴。”说着,还扬了扬小拳头。
齐三娘被池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心里无限后悔,父亲母亲是疯了么,为什么送五娘去习武,瞧瞧这无赖样,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马车晃晃悠悠驶进皇宫,齐母在前面的马车,池糖和齐三娘下车时,齐母正在和一位贵妇寒暄。
“母亲。”池糖走到齐母身边,矜持地开口。她生得好,皮肤白嫩,整个人像个雪玉娃娃,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那贵妇看见池糖,口中不住夸赞:“这是你家五娘吧,啧啧,生得真是好,像是观音菩萨座下的玉女。”
齐母用一种实际得意表面却谦虚的口吻道:“你别夸她,她淘着呢,就是个皮猴子。”
正说着话,又来一行人。
也是冤家路窄,这行人居然是被摄政王退亲的陆家大娘子,还有她的母亲和妹妹。
看见几人,齐母面色讪讪,有些羞赧。
之前那位伶牙俐齿的贵妇人也识趣地闭上嘴,只在心里嘀咕:这陆大娘不是在她外祖家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池糖正萌萌哒地站在齐母身边,充作小玉女,听别人夸奖,就感觉身上落了一股奇怪的视线,似恨似叹,似不解似好奇。
这感觉太怪了,池糖回望过去,就看到一位美貌少女正幽怨地盯着她。
蛇精病!看她干什么?池糖瞪了对方一眼,转回头不予理会。
不料,她这一眼瞪却惹了祸。
幽怨少女身边的小小少女立刻抓着她不放:“你瞪我姐姐干什么,没教养,哼,抢了人家夫婿,还有脸瞪人!”
夫婿?池糖反应快,立刻明白眼前的幽怨少女就是陆大娘。池糖可不是软馒头,当即反驳回去:“哼,不知羞,没成亲也敢称作夫婿,这般教养,难怪被退亲。”
“你——”小少女被气得直跺脚。
“五娘!”
“七娘!”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池糖和小少女陆七娘立刻乖顺起来,不过眼睛还是乌眼鸡似的,噼里啪啦在空中交汇,碰撞出火星。
“不许无礼。”齐母在池糖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转头对陆母道歉:“阿芷我……”
习武之人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就在齐母道歉之时,池糖瞬间察觉到有人靠近,她用余光一扫——
居然是摄政王!
好,机会来了。
想到这,池糖当即一个虎扑,嗖地一下向陆七娘扑去,将她狠狠推了一个跟头。
陆七娘摔了个狗吃、屎,爬起来时都快哭了,恨声:“你干什么!”
乍然见妹妹摔倒,陆大娘眼神一冷,一道凌厉眼刀朝池糖飞去,然而飞到半路,眸光又如水波荡漾。
她眼眶不失时机地一红,因为人生的美,这样楚楚可怜的神色极容易勾起男子的保护欲。只见陆大娘关切地看了眼妹妹,然后转过头委屈地看向池糖,“五娘子这是做什么,七娘虽然脾气有些急,但她年纪小,有口无心,你何必如此歹毒,出手伤人。”
池糖偷偷瞄了一眼渐渐靠近地摄政王,立时冷笑出声,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粗鲁地露胳膊挽袖子:“咋滴,推她咋了,推的就是她,我不仅要推一下,还要推两下。”说着上前又将陆七娘推了一个趔趄。
众人完全想不到池糖会如此,齐母受不住刺激险些晕倒,齐三娘更是捂住嘴,差点惊叫出声。
不止是自己人震惊,连陆大娘都傻了眼。
眼前这位是二愣子吧!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她对摄政王的不甘之心就消减一半,尼玛,连这样的女子都看得上,显然摄政王的水平也不咋样!
池糖还在得瑟,双手插腰地抖腿,歪着脑袋,扬着下巴,一副无赖相:“我告诉你,别惹我,姐是你惹不起的人!”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