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默不作声, 只有池糖还在抽泣,她擦了擦眼泪, 抬头看向金水月, 目光莫名:“姐姐都是逗我玩的?”
触及到池糖干净明澈的目光, 金水月有点狼狈,她艰难地点下头:“是。”
池糖不可思议:“那、那你说的要和侠士一块,仗剑走江湖, 两人一匹马、一壶酒、两把剑, 行侠仗义,游历天下也是假的?还有你给我的那些话本子……”
池糖又扔下一道惊雷。
这次, 哪怕是金母的袖子被金父扯掉, 她也熄不了火。
金水月都教了些清清什么?江湖侠士?我呸, 就是江湖草莽、土匪歹人!
她居然跟清清说这些,清清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听了这些话,万一做出什么傻事……金母不敢想。
这一刻她真是恨上金水月了。
老太太也坐不住,她失望地走到金水月面前, 有些控制不住地声音发抖:“你、你……”一句话没说完, 就直挺挺倒地。
金家登时一片兵荒马乱。
这中间没有池糖什么事,她和金水月都被送回去闭门思过了。回去的路上, 池糖与金水月同行,还不忘在她心上刺一刀:“堂姐, 我看错你了,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哼!”说完转身,给她留下一个冷艳高贵的背影。
金水月心里难受,她真的没有骗池糖的意思,其实那些话她本不想说的,后来被池糖磨得烦了才开口。理国公再娶谁都和她无关,但金清这丫头善良单纯,她不想她被他欺骗,才说出一些真相,只盼望这丫头嫁过去后能警惕一些,不要像她一样被骗了。
却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会当众提出退亲,还牵累到她。
想到这,金水月不是不后悔的,有些时候善心无用,她本是一翻好心,到头来却成了她的不是。
呵,好心没好报!
这些话她真不该对那丫头说,就让她嫁过去,也被毒死才好!
可是,当她真切意识到自己与理国公无缘时,心脏又隐隐约约地钝痛起来。在金陵时,那人只是见了她一面,就一眼认出她来,还信誓旦旦地说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人,绝不会娶别人。
那人还对她动手动脚……想到这,金水月面色酡红,如点了胭脂,乱红迷人眼。
“姑娘。”身后跟着的侍女边橙突然低声询问,“是否需要奴婢给您出气?”这丫头是理国公硬塞过来的,会些拳脚。
“出气?”金水月不明所以。
边橙:“奴婢去收拾收拾金清,那丫头今日所为分明是故意的,奴婢瞧见她偷偷掩唇而笑。”
“什么?”金水月双目圆瞪,十分惊讶,“她、她居然是故意的?”
“对。”边橙点头,“姑娘您就是太心善了,不知人心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您以后说话做事要小心点,离那个金清更是远些。”
“原来,她是故意的。”金水月喃喃,呵呵,这世上真是没人可以相信了,可怜她一颗真心,居然处处受骗。
别说金清,祖母不也是么,口口声声最疼她,可是今日,偏偏是她吼得最大声。
她知道,她不过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都当她是累赘,谁肯真心待她?
若是这番心里话被老太太知道,肯定气死过去,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苦心为她筹谋,到头来居然成了虚情假意。
“姑娘,婢子今夜就潜进金清闺房,给她个教训。”
金水月蹙眉,似是有些犹豫,好一会才叹气道:“这样也好,这丫头心性左了,小小年纪就知道害人,你去给她些教训,让她长长记性,以后少出些纰漏,也算是我还了在金家这些日子的恩情。”
听她语气怅惘,边橙心疼:“姑娘不必如此心灰意懒,您还有国公爷呢,他心里一直念着您,您放心,不出一年,国公爷定然会八抬大轿来娶您。”
“娶她?”金水月突然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他不是和金清定亲了么,怎么会来娶她?
“他、他要退亲?”金水月迟疑。
边橙摇头:“国公爷都安排好了,过些日子去寻一个长相英俊的少年,拐带金清私奔,倒时金家拿不出人,就只能让您替嫁过去,还会因此对您心存愧疚,附赠大笔嫁妆。”
“这、这不好吧。”金水月有些心动,但又迟疑起来,“金清毕竟无辜。”
“无辜?”边橙冷笑,“她今日陷害人,您居然还替她着想,您就是太心善了。”
想到今日之事,金水月不说话了。
“姑娘,您和国公爷两情相悦,金清挡在中间本就是她的错,国公爷能留她一命已经是开恩,做人要知足,她该感谢国公爷的不杀之恩才对。”边橙道理多多。
金水月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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