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陪陪她吧。”
“反正也无处可去。”塍庭内心叹息,“我是来拜师的,大阴阳师自以除妖安平为己任。”
吸血姬没多重视:“她的鬼气不强,威胁不大,也好,攒攒经验。”
“我可以么?”塍庭于是胡乱抹抹脸,带着三分渴望问。
妇人的眼神更怜爱了:“我家还有病人,你可以和我女儿共住一个房间。”
“长大后的人类都是狼心狗肺之徒。”般若见妇人鬼气笼罩却还温言牵起塍庭的手,“最会叛变和虚伪。”
“不要把我概括进去。”草壁拓真不屑道。
“你当然不一样。有什么仇当场就报了,人类管这个叫残暴。”般若肌肤晶莹,姣好的容颜与背后鬼面是极端的差异,看草壁拓真尚有温度。
“想起那个懦弱虚伪的男人了?”草壁拓真好笑。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效忠于你,就凭你这个烂人。”般若眯起眼懒洋洋,“要不是你给我出了口恶气,我恐怕连妖都化不了,直接横死当场了。”
“我不想给小丫头收尸。也不会收一个死后因怨妖魔化的人为徒。”草壁拓真注视妇人拉着小女孩走远,“希望她意志坚定点。不然若她妖魔化,我会比敌人先打残她,收成式神,再解决了那些杂碎,洗了她的魔性。”
妇人容貌憔悴,接近家门的时候,手有些抖。
她蹲下来拥抱塍庭,好像从拥抱里汲取了点勇气,用自己的身躯挡住塍庭后才去开门。
塍庭的画地为牢凝在指尖。
门被打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空气里有很清楚的酒味,还有薄淡的血腥气。妇人来不及顾着塍庭,疯了一样地往内室跑。
塍庭把镰鼬唤出来。
三只镰鼬隐藏在风里,用妇人肉眼不及的速度潜伏进去查看情况。
“有个男人在施暴。”一太郎愤怒。
三太郎是写实派:“爸爸在打儿子……等等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流血了……”
二太郎还来不及说什么,塍庭急了:“赶紧救人!”
“哦哦哦二太郎你去绊倒那个人,我来割伤,这次就不要三太郎涂药了。”一太郎发号施令。
“住手,住手。”妇人泪流满面地冲进去,塍庭小跑跟在后边,她们都愣了。
屋内,可爱的红衣小童双手叉腰,发尾幽幽鬼火衷心地跟随。
即使生病也依旧身强力壮的男子,脖子被寄生魂扼紧。他身上的血明显比小童子身上要多。
男子看不见相对弱小的魂灵,倒对小童子怒目而视,喉咙里嗬嗬有音。
童子很乖巧,喊了母亲以后就示意寄生魂退下,跪在地上给“父亲”认错。
妇人的丈夫手捂喉咙,不敢再对邪门的童子说什么,眼光转到塍庭身上,随手抓了个东西就朝塍庭大力扔去!
“就知道捡些杂种回来!浪费老子的粮食,还不把药端过来是想让老子死在这里吗?!滚去做饭!”
妇人把塍庭紧紧抱在怀里。
小童子眼神冷漠,黯晦地略过男主人,更多寄生魂压在男子身上,缠上了他的手脚。
本来杯盘要砸在妇人身上,座敷使了点法巧,东西碎在地上。
座敷和男主人对新来的塍庭,厌恶程度同时直接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