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入梦了!”
青行灯淡淡沉下座行灯,脚踩食梦貘,不着痕迹地用力把它逼回土里,转过头对塍庭继续微笑:“我就是去玩玩,有分寸的。别忘了我的礼物。”
看青行灯不愿相告,塍庭纵然知道她是个小麻烦精也不能怎么样。
“但愿你真的知道分寸啦。”塍庭想着镰鼬兄弟不会也想留在这里吧。
青行灯一直看着塍庭离开。
她叹息一声,满满松开脚底的压制。
食梦貘灰头土脸再次爬出来,迎面就是上司冷冰冰的目光,瞬间猪尾巴都夹紧了,项圈上银铃铛铛,梦音不断。
当然干扰不到青行灯。
“我们走。”她的声音也是凛然的,就像变了个人。
食梦貘哼哼两声,迈出短蹄:“青大人,她那里真的有许多奇闻。您要找这个妖怪做什么呢,那可是沾染着许多皇族秘闻的,不干净的家伙呀......”
“镰鼬兄弟在吗?镰鼬?”塍庭都有些后悔把他们全放出来参观新落脚点了。
镰鼬又有三只,分开以后体型娇小很难找。
夜叉拿着变小的三叉戟剔牙,显然对朱砂准备好的食物很是满意,走路都哼着小调。
“夜叉,看见镰鼬了没。”塍庭从青行灯那出来,已经换上了没开准备好的绒披,围脖里的脸蛋因为温暖散发着微微红晕。
夜叉该死的有点羡慕。
不行,他是有腹肌的妖怪,就该展露出来让世人跪舔!哪怕有那么一丁点的寒冷,也只是对深海妖怪大爷微不足道的小小考验!
“喂!我问你看见镰鼬兄弟了没呀!”塍庭见夜叉走神,发大招,“烟烟罗,你怎么来了?”
夜叉反射性一个激灵:“老妖婆,哪里跑!”
冬风卷过,无烟无云。
夜叉高冷地靠在了放大的武器上,撩起头发:“你问的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要叫——”塍庭装作很不好意思地吞下那个称呼,太粗俗、太招恨了,夜叉怎么能,经历过那么多教训,还是记不住呢?
她暗中微笑。
就算是遗获他人没有解开的、短暂的主从关系,也能进行召唤不是?热闹永远不嫌多。
塍庭背后,丝丝云烟缭绕升起。
夜叉两指撑住额头:“哦,这难道是本大爷的错吗?烟烟罗本来就老了,癖好还特别奇怪。看在我们还是同伙的份上我告诉你,烟烟罗啊,不仅对容貌俊美的本大爷动手动脚,她的亲弟弟都因为心理阴影成了娘炮...”
伴生烟鬼感受到某女人升腾起的鬼畜心情,连忙滚到她的脚下供踩。
烟斗轻轻敲在烟鬼头上,烟烟罗勾起的唇里,贝齿雪白,隐约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塍庭背后有点发毛,即使她知道真的对象是还在滔滔不绝的夜叉。不过她幸灾乐祸地继续听着。毕竟也是了解和亲近式神的途径嘛。
“...不是本大爷说,我这么俊就算了,她弟弟......”
“——我倒不知,你对我弟弟,思念得不得了啊。”烟烟罗缓缓走出,扬起下颌目放冷光。
夜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某个难缠的家伙,露出恐惧的表情。不过他看到来人是烟烟罗,肌肉一动,后退了半步,将家伙抄在手里。
哇,看戏了看戏了。
塍庭躲在一株树后,头顶蹦出三只镰鼬。
塍庭:“……”
二太郎:“哦哦哦主人干得好。”
镰鼬老大:“老三,挪挪,你要踩着塍庭啦。”
“大哥!”三太郎呜呜地指责,“你挡着我的视线,我怎么看热闹。”
“大胆!弟弟怎么能指责哥哥,家训是什么!”
三太郎委屈,出来的时候他和二哥都小,家训只有老大记得,都是大哥告诉他们的。
<br/>一太郎挺起小胸膛:“弟弟不要和哥哥顶嘴!”
那厢烟烟罗出乎意料地没有发难,她叼起长杆烟斗,笑了。
是真笑,鬼畜而实际冷淡的烟烟罗,笑起来让镰鼬兄弟栽了下去。
夜叉目瞪狗呆。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弟弟。”烟烟罗加重了“喜欢”这个词,“我一定,让他多陪陪你,尽心尽力的陪,什么都,陪着你。”
烟烟罗妖娆地离开,咯咯的笑声让夜叉瑟瑟发抖。
烟烟罗的弟弟有这么大杀伤力?!
塍庭暗搓搓盘算了起来。
不对,当务之急是先选择出接下来的帮手。
“镰鼬们,你们接下来要和我一起出门吗?”
“出啊出啊,哪里有热闹哪里有我们啊!”
“那我们先去见小皇子和草壁拓真好了。”塍庭拽着大衣的领子走开,领子底下裹着三只想临阵脱逃的风妖。
“不要去看草壁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