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川的车一晃就消失马路尽头。梁潇拦不到空车, 五半钟, 十分钟,拦不到车, 她要急疯了, 战川走的时候脸色阴鸷得像是要杀人。
梁潇冲到马路中间, 下一辆不管是不是空车她都要上。
“不要命了!”司机急踩下刹车差一点就撞到梁潇, 吓得脸都白了。
梁潇不管三七二十一上车, 车厢后座的小伙子也吓着了, 以为遇到打劫的了,还是个“女匪徒”。
“抱歉,人命关天, 司机麻烦你先送我, 我付双倍车费, 这位先生不管去哪里车费我来付。”
司机当然乐意, 车厢的小伙子也愿意。
“麻烦你, 开快一点。”梁潇一路都在催。司机很无奈, “红灯啊小姐。”
梁潇不停看时间,半小时了,战川已经到了陈家。千万, 千万不要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千万不要!
焦心着急了一路, 远远看见陈家别墅的轮廓。
“司机开快一点。”
“已经到了, 再快就得撞别人门上了。”司机这一路开得满头是汗。
别墅门口站着个人, 手里不知拿的是什么。
梁潇付钱下车, 她也不知道是多少钱,反正身上所有能掏出来的都给司机。
“战川!”梁潇跑过去,赶上了。
战川手里拿的密封瓶装满了白色晶体,差一点,梁潇再晚来一点,陈家这橦大宅倾刻间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梁潇喘着气,拉住他手臂,“战川,别做傻事,犯罪要坐牢,杀人要偿命。”
战川全身绷紧,梁潇抓着他的手臂都觉得硌手,他抬手,“这瓶子里的TAPA足够炸掉整个陈家。”
梁潇心尖发颤,抓着他的手都僵硬,一点一点,慢慢从他手里夺过瓶子。
“人死不能复生,你妈已经搭了一辈子,你还想再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吗!”
战川堵着一口浊气,“我不会就这么轻松放过他。”
战川按门铃,钱阿姨只看到梁潇的影像立刻开了门。战川将密封瓶抛进院子里的游泳池,梁潇紧紧跟着他。
大厅地板上狼藉一片,杯碟茶壶碎了一地。陈博林和俞华在吵架。
战川的突然出现无疑给这场夫妻战争加了把火,全面爆发。
“野种找上门了,想回去和那个贱女人双宿双栖?陈博林,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和那女人在一起,去看一眼都不行!”
“你刚才,”战川朝俞华逼近,明明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她吓得后退几步。他盯住她,“说谁是贱女人?”
俞华莫名的感觉到害怕,握了握拳头,这是在她家,她就不信他敢怎么样。
“我说你……”
“想清楚再说。”战川冷漠的眼里全是杀气,“我能废陈易一只手,也能让他半身不遂不死不活。”
“你……”俞华唇色都白了,微微发颤。
“到时候,你不但告不了我,还得看着我继承陈家,继承万城集团。”战川转头,“我说得对吗,锦霖?”
陈博林脸涨红,哑着嗓子,“战川……我,我,你妈,还好吗?”
“好。”战川点点头,“好得,自杀。”
“你说什么!”陈博林激动起来,伸手想碰触他,战川满身戾气他不敢靠近,“美龄怎么样了,她现在怎么样?”
战川伸手就揪住他衣领,梁潇吓得快步上前,“战川!”不管怎么样,陈博林是他爸爸。
战川没对陈博林怎么样,“你没资格喊她的名字。我今天来,两个条件:一,跪到我妈灵前三天三夜;二,把战家的古画还回来。”
陈博林满脸疑惑,“战家的古画我不是已经还了吗?”他领子被揪子身子动不了,扭着脖子看俞华,“你不是说那画早就还了吗?”
俞华眼神闪烁,声音却坚定,“是还了,三十年前就还了!”
战川揪紧陈博林,“她在说谎,三十年前,外公因为你偷走古画抛妻弃子心脏病去世。”
陈博林一脸的不敢相信,“不,不可能。我是偷偷拿了那幅古画,那是因为,我炒股亏了很多钱,如果没有本钱加仓我就会破产。我走投无路才动了歪脑筋去偷那幅画,我知道没脸面对你妈更没脸面对老岳父,我一个人偷偷出走,想等赚了钱赎回画再回去。”
“你没有,你杳无音讯,在外面娶妻生子。”
陈博林不敢看战川的眼睛,低着头,“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俞华陪在我身边。不管我多落魄多潦倒,她都不会嫌弃我,不离不弃。”聪明的女人把自己的男人当潜力股,尽心尽力帮扶栽培;单纯的女人想到的只有风花雪月。可是,没有物质基础,哪来的风花雪月?每个男人都有野心,不可能陪你风花雪月一辈子。这就是战美龄输给俞华的原因。
“第三年,股市大爆发,那支股翻了300番。之后我创立了万城地产公司,一路顺风顺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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