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喧嚣没有因为寒冬而停止,灯酒迷离的夜生活在夜风中悄然拉开。
红色抢眼的保时捷停在了一家烧烤店前。
“陈记烧烤”,并不显眼的店牌刻满岁月的污痕,在风中摇摇欲坠,有点儿陈旧的桌椅透出些许霉味,人一坐上去就发出咿咿呀呀的古老叫唤。
“五十年的老店了。”邱瀚宇随意挑了个位坐下,给辰良倒了杯水,“我小时候就来这里吃,原来的老板年纪大了,由他的孙子接手做了。”
辰良看了看四周,虽然店旧了些,但来的人却不少,非常热闹:“老字号。”
“那是,可有名了,给你尝尝这里最富盛名的烤鸡爪。”邱瀚宇抓着菜单点了十几样烧烤,唯独没有酒水。
辰良对服务员道:“麻烦,再加两瓶啤酒。”
“喝什么酒,你酒量那么差,还那么重,喝醉了我背不动你。”邱瀚宇嚷嚷着要服务员划掉,辰良不同意,两人僵持了很久,最后邱瀚宇下了通牒,“只准喝一瓶。”
各式各样的烧烤摆到了桌上,邱瀚宇借口嫌弃辰良力气小,爽快地启开了两瓶啤酒。
“碰个杯?”邱瀚宇晃了晃酒瓶,征询意见。
辰良举起了酒瓶,两瓶碰撞,清脆的声音令人精神振奋,他扬起酒瓶,就像沙漠里饥渴的人看到绿洲一样,不要命地大口猛灌。
邱瀚宇瞠目结舌,赶忙抢走他的啤酒:“酒是这么喝的么,糟蹋!”
“还给我……唔……”辰良的嘴里猝不及防地被塞进了一只鸡爪,串着鸡爪的签还很细心地被抽掉了。
邱瀚宇擦干净手上的鸡爪油,骂骂咧咧:“我是叫你来喝酒的吗?快点吃鸡爪,吃完告诉我吃后感。”
辰良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咬了一口。
辣!舌头顿时被辣麻了,辰良喝了几口酒才缓过来:“辣。”看到邱瀚宇面无表情地啃鸡爪,他讶异地问,“你不怕辣?”
邱瀚宇指尖一僵,看着上面把鸡爪都埋没的辣椒粉,这才意识到自己吃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咳,你看我像怕辣的人么?”说完,趁辰良不注意,偷偷地把辣椒粉拨掉。大概是之前为了刺激味觉辣椒吃多了,现在只要吃的辣椒多,小气的肚子便会闹脾气,因此不能多吃。
他以为自己做得悄无声息,却不知辰良将这小细节收入眼底,不过辰良以为邱瀚宇只是嘴硬而已,就没在意。
一瓶啤酒在辣椒的刺激作用下见了底,辣意还没从嘴里消去,辰良受不了辣又要了一瓶啤酒,喝了很多才彻底将辣意从嘴里清除。
邱瀚宇看到那些多多少少撒了辣椒的烤串,嘴上嫌弃地说辰良吃不了辣,手上却贴心地帮他用开水清洗烤串上的辣椒,顺手把几串清洗过的烤串丢进自己碗里。
“我能吃辣,只是不注意就洗了那么多串,才被迫吃不辣的,”邱瀚宇睁眼说瞎话,啃着一串鸡爪,装作一副嫌弃的模样,“都怪你,不然我能吃更辣的鸡爪了。”
如果可以,辰良挺想揪下邱瀚宇的脸皮,看看厚度有多少公分,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地说出这些话来。他无奈地招来服务员,交代之后上的烧烤都不要放太多辣,少量辣椒调味便可。
邱瀚宇举起酒瓶与辰良碰杯,爽快地咬下一块牛肉,一边享受咀嚼的口感,一边看着辰良的神情。
辰良从头到尾就没说过几句话,默不作声地低头吃东西,鬼都知道他心里有事。
邱瀚宇甩了甩竹签:“我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你有烦心事,我建议说出来比憋着自己难受好。我这人很大方,也守口如瓶,当个情绪垃圾桶我不介意,事后你请我喝碗姜茶就好。”
辰良愣然地抬起头来,迷茫就像迷雾般在眼里聚集,慢慢笼罩了从里流露出的情绪,他想说什么,却不知能说什么,千言万语哽在喉头,说不上来,也无从开口。
“算了,”邱瀚宇让服务员上了一扎啤酒,豪气地启开瓶盖,重重地放在桌上,“我陪你喝。”
辰良讶异地张了张唇,苦涩地道:“没必要弄坏身体。”
“你啊,”邱瀚宇的酒瓶轻轻撞了撞辰良的酒瓶,一口饮下,“看起来很需要人陪。”
心,刹那颤动。
为什么,一个不是亲人的人,能这么轻易地看清他的内心。为什么,这个人知道,他需要人陪,他很……孤单寂寞。
辰良定定地凝视邱瀚宇,定定地、定定地,眼里热热的,有种想落下什么的冲动。
邱瀚宇没有过分地询问他的事情,没有在他伤口上撒盐,邱瀚宇只是用独特的方式告诉他——朋友在这里,酒也在这里,你需要我,我就在这里。
邱瀚宇、邱瀚宇,能不能别看透我了,我害怕,我真的会……爱上你。
“我比赛输了,努力与付出打了水漂。”辰良抓起一瓶酒,苦涩地往嘴里倒,带着点点涩味的啤酒顺着食道滑入,涩得肝肠都难受得缩紧了,他一五一十地将活动前后告诉了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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