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赶往公司去了。
辰良再无睡意,揉着疲惫的眼慢慢地下床,股间还在隐隐作痛,昨天毕竟是第一次,没有准备,临时用了沐浴露,效果肯定不如精油,多少还是伤到了。
他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擦身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阵恍惚。
他用这张脸生活用了多久了?三年,还是五年……忘了,他连自己真正长什么样都忘了。
他治疗快要结束了,恐惧症的阴影已经消除,除了还不能接触其他外人外,生活与交流都与常人无异。与邱瀚宇互表心意后,他也不必再担忧恋人问题,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他想他是该撕去这些伪装,过些正常人的生活了。
他对着镜子,揭开脸边看起来不自然的一角,慢慢地撕开可怖的胎记,然后除去那碍眼的胡须,接着整理发型,最后到房间,拿出一套从没穿过的新衣穿上。
他没有兴趣看自己除去伪装后的样子,对于每天都要对着镜子戴上面具的他来说,这张脸对他毫无吸引力。
但对邱瀚宇来说,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三天后,当邱瀚宇疲惫地回到家时,率先闯入眼中的,就是一张难以用一般词汇形容的脸。
美——他觉得用“美”这个字形容,是对男性的侮辱,可这长相却超越了性别,达到一种男女莫辨的境界。他甚至觉得,“美”这个字太单调,太低俗,根本不足以形容这长相的惊艳和美丽。
辰良曾说过,他长得很像貌美的母亲,邱瀚宇总不以为然,认为人再美,也达不到深深吸引人目光的程度。
今天他终于知道,“吸睛”这词的魔力。
辰良的皮肤本来就白,自从进了酒店后,成日不见阳光,原来故意晒黑的皮肤都白了回来,这样的肤色配上那张脸,走在街上,只怕不止能引起女人们的尖叫,还能引起男人们的口哨。
邱瀚宇已然看呆,明明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怎么组合起来这么好看。
辰良很久没收到过这种摄人的视线了,他讪讪地别过头去:“别看了。”
“呃,”邱瀚宇这才回了神,抵拳在唇边咳了一声,“你脸上有蚊子,我盯着它,不让它飞走。”
不让它飞走……这是想让蚊子给他送红包么?
辰良无奈地转移话题:“公司怎么样?”
邱瀚宇还有点出神,心上人变了个模样,他实在有点接受不来,他叹口气,张开双臂抱住辰良,深深地汲取辰良好闻的味道,把公司情况说了。
总而言之,不乐观。
这就像是事先计划好的,让保洁员进入摄像头拍摄范围,然后正好完整地拍完整个过程。比起用“偷拍”来形容这个视频,用“拍戏”来解释更为妥当。
“公司肯定有内鬼。”辰良担忧地道,“他很熟悉公司的一切。”
“我已经在秘密调查,”邱瀚宇点头,“这人肯定是领导阶层的人物,不然叫不动人。”
辰良倒了杯刚泡好的大红袍,递给邱瀚宇:“有想法吗?”
“要是有,我就不用那么烦了。”邱瀚宇扶着胀痛的额头,倒在沙发上,“我有猜到几个人,但没证据不好下定论。”
“嗯。”辰良体贴地帮他按揉头部,“辛苦了。”
邱瀚宇定然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繁复冗杂的灯饰雕花唯美、复古,以前他怎么都没注意到,这雕花那么地令人眼花缭乱。
“辰良,”他握住辰良的手,将其放到自己胸口,幽幽地道,“我打算休业。”
辰良一惊:“酒店不营业,损失难以估计。”
“文达又不止御龙大酒店这一个收入来源,”邱瀚宇不以为意,“现在这情况,休业是最好的选择,酒店必须充分利用这空白期进行大清洗和改造。这些小兔崽子日子过得太舒服,都忘了当初我接手公司时干过什么了,我看我有必要让他们好好回忆一下。”
“辛苦。”辰良不懂这些东西,除了安慰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邱瀚宇躺在辰良腿上,他抬起了头,双手环住辰良的脖子,拉他靠近自己,仔仔细细观察这张脸,睫毛如扇,唇似点朱,每一个细节都像女娲精心雕琢的一般,精致得无与伦比。是什么时候被辰良这个人吸引的呢?说不清道不明,好像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可自拔了。
于是他一点点地靠近,一点点地亲上辰良的唇,然后伸出舌头,舔上心尖。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吻得很轻很柔,仿佛吻得太重就会伤到辰良,这种隐藏太久的感情得来太不容易,他想好好珍惜,好好呵护。
辰良忍不住笑了,淡淡的笑意流淌在眼里:“你不用那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