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叶离开后, 瓦德森拦住贝利亚, 神情有些不屑:“为了自己的私情,就公然在会议上和主上争吵,这就是你首席领主的风范?!”
孟菲斯托也走了过来, 眼神扫过贝利亚,冷静地道:“我知道你对主上的情意, 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而且你作为首席大领主,不能太感情用事。主上沾花惹草早就是常事, 每次亲热不了几天也就忘了。照以往经验说来,等他的兴致过去,那个堕天使自然就被抛弃了,何必一定要现在闹僵呢?”
“是啊,”瓦德森也不冷不热地道:“被你私自处理的天使也不少了, 也不差这一个。依我看,每次主上有了新欢, 你都这样患得患失的,犯得着么?怨妇似的。想开点嘛。”
“我怕他玩火自焚,反被人算计了。”贝利亚心里很难过, 他对撒旦叶的感情连其他的领主都看得出来, 怎么当事人就是不清楚呢?他知道撒旦叶受了伤, 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此时他也暗暗后悔, 垂头丧气地道:“你也记得他去天界之时多么冲动, 如果他真爱上他怎么办?”
“爱上个堕天使么?”瓦德森冷笑, “主上不管爱上谁,你都是他的首席领主,地位很牢靠。依我看,主上花心惯了,很难专情,你就别操心了。实在没事做,把刀磨快点,准备把那个堕天使碎尸万段,出出气就算了。”说完,就抖着膀子恣笑着离开了。
贝利亚被瓦德森气得直哆嗦,刚想冲上去收拾他一顿,孟斐斯托抓住他的手腕,止住他的步伐,“你今天和往常很不一样,依我对你的了解,是对这个堕天使有什么疑惑么?”
贝利亚本想把自己的想法和孟菲斯托说说,他处事比较冷静,也许有他的看法。然而这件事也许关乎着索多玛的局势。离宫里藏着天界副君的事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如果贸然闯入离宫调查或者让撒旦叶知道了他在怀疑他,也许不仅会引起撒旦叶的反感,还会引起索多玛的动荡,毕竟祭司家族的人都恨透了路西菲尔,假如他们收到撒旦叶和副君绞在一起的风声,索多玛的内乱恐怕就避免不了了。
思前想后,贝利亚决定先暗地里调查一下,等弄清楚状况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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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午后,柔软的呼吸。
撒旦叶来到寝殿时正看到路西菲尔裹着睡袍斜靠在睡塌上,好像已经睡着了。
黑色的长发流瀑似地散开在暗红色的靠垫上,白色的睡袍泛着柔和的丝绸的华光,微微敞开的领口袒露出一小片肌肤,而□□在外的小腿和脚踝光滑而白皙。
睫毛细密地投下阴影,姣好的唇型微微地张开着,路西菲尔静静地靠在那里,好似毫无防备。宁静的光影给他的身体带来一种不失柔美的意向,就像画中幻化出的精灵,柔弱易碎,很难想象他曾经是那么强大的存在。
这样的路西菲尔让撒旦叶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缓缓走到睡榻边,放下手中刚摘下的葡萄,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在他身边坐下。
撒旦叶忍不住去抚摸他的长发,温柔地用食指扫过他略显苍白的脸颊,又沿着眉心缓缓下滑沿着鼻梁轻触他微微开启的唇瓣,最后停留在那若隐若现的优美的锁骨上。
他的指尖踟蹰着,顺着睡袍的线条又来到他的腰际。睡袍在腰上松松地打了个结,撒旦叶想了想终究没有妄动。
温暖而柔韧的触感透过薄凉软滑的衣料传递到指尖,感受着那温热的肌肤,撒旦叶觉得嘴唇有些干涩。像有什么在干燥的阳光下轻轻炸裂,噼啪作响。一种难耐的情绪在他的体内冲突着,已成焦灼之势,却找不到突破口。
“我闻到葡萄的味道了。”路西菲尔轻哼了声,似是悠悠转醒,在他的触碰下动了一下身体,却仍闭着眼睛,神情慵懒而散漫。
撒旦叶微怔了一会儿,如获大赦般从一串葡萄里取下一颗最大的,小心地剥开皮儿,狡猾地把它含在口里,然后俯下身,将那粒葡萄嘴对嘴喂给他。
香甜的汁液在口里弥漫,唇与舌的触感倍加清晰。却在短暂的停留后,退了出去。欲擒故纵般地迷离。
“嗯?”路西菲尔有点不满地轻哼了一声,睁开迷离的眼睛。
撒旦叶又取下一颗,含着送到他口里,刚要抬头重施故技,一双胳膊已经环住他的腰,轻轻地摩挲着。
路西菲尔揽住他,用舌擒住那狡猾的舌,以免它溜了。
轻薄的衣料隔着两具赤*裸的身躯,暧昧地传递着温度。在摩擦中升温。
他们都能察觉到彼此身体上微妙的反应。
绵弱的太阳自玻璃窗外微微地变换着角度,悄悄地改变着房间里的光影,无声无息地为情*欲与汗水涂抹越来越浓烈的色彩。
地毯上狼藉的衣物拖曳着长长的却并不分明的影子。
柔软的窗帘在风的吹拂下抖动着,当欲潮渐渐趋于平静,一切仿如由阳光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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