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光明见证

附着的一层轻纱随风舞动着。

    玛门跟随在二人之后，身配长剑，意气风发，和众人点头致意。眼尖的魔族发现，玛门身边的天使代表竟然就是哈尼雅。

    看到二人眼神交流时流露出的柔情蜜意和路西法能秒杀众人的迷离笑容，不少原以为这只是政治婚姻的魔族们忽然醒悟过来：这分明就是真爱啊真爱，撒旦叶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从万魔殿到传送阵这条路虽然不算短，但路西法一直含笑走下去，这样的一幕和他曾经的梦境多么相似，现在他正一步一步将其变为现实。

    他们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身后跟随着手捧银色的礼器的礼仪队伍，最终停驻在魔法阵前，五位魔王早已经守候在那里了。

    “魔皇，多加小心。”萨麦尔拥抱路西法，诚挚地祝福他。

    “兄弟，祝福你们。”莫斯提马拍了拍撒旦叶的肩膀。

    “这次光明神该死心了吧。”沙利叶喃喃说着，真替他们操了不少心。

    撒旦叶对留下的几位魔王说，“你们几个好好看家，我们很快就回来，当然回来后我还要和路西去度个蜜月，为期一年……”

    利未安森坏笑着接话道：“蜜月当然要，但别累坏了身体……”

    “这样的婚礼只有一次，为期一年的蜜月是不是太短了……”阿撒兹勒道出了撒旦叶的心声。

    路西法看着手下胡闹，只是微笑。

    传送魔法阵启动了，一群人消失在潘地曼尼南的广场上，又通过圣菲亚城的魔法阵来到了至高天光明神殿之前。

    传送魔法阵消失的一瞬，耀眼的光芒使路西法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睛。这里的星河依旧亘古不变，好像他并没有离开多久。

    “没想到我还会再回来……”路西法环视着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叹惋地说，“但我不是原来的我了，我也不是一个人。”

    他看了看身边的撒旦叶。撒旦叶与他四目相接，握紧了他的手。

    光明神殿的门缓缓开启，高阶天使们迎了出来，他们身着盛装，脸上都不免带着几分惊异与艳羡，但很快都喜气洋洋起来……

    走在天使最前面的米迦勒走上前来施了一礼，“魔神陛下，吾神已经在等候了，仪式现在就可以开始。”

    他们在人群的簇拥下走进了光明神殿。

    耶和华从神座上站了起来，他的身上依然笼罩着一层光芒，但由于获得了神格的关系，这层光芒再也无法遮蔽路西法的视线了。

    耶和华说：“我承诺过，如果我输了这场赌，就在所有天使的面前祝你们幸福。现在……是我履行诺言的时候。”

    沙利叶捧着一个小盒子走到神的面前，将小盒子打开，里面并排放着两枚戒指，是思念之心和爱慕之意。

    光明神张开手，两枚戒指就缓缓飘入他的手中。

    神低下头看了看戒指，说：“这里有两枚戒指，它们是婚姻的象征，它们完美的圆环代表着生命与爱，象征永恒的爱情。我要祝福这对戒指，成为你们互订终生誓约的记号。”

    随着念诵，耶和华的手掌泛起了绚烂又温暖的圣光，圣光包围了戒指的表面，与戒指的材质融为一体。他的念诵结束时，光芒已将戒指上原本的字迹抹平，刻上了新的名字……sataniel，luxifer。

    神将刻着luxifer的戒指交给路西法，路西法把它戴在了撒旦叶的无名指上。

    神又将刻着sataniel的戒指交给撒旦叶，撒旦叶将它戴在路西菲尔左手的无名指上。

    耶和华站在他们身边，看着曾经所爱和曾经所恨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爱？恨？

    羡慕？嫉妒？

    是谁的执念？是谁的纠缠？

    诸多复杂的感受一起涌来，交汇成当下他如许的平静。

    他输了。

    彻底的输了。

    ——或许现在就是他该放下的时候了。

    他看向撒旦叶，他曾经的兄弟正骄傲地看着他。

    虽然失去了神格，但在感情的战场上，他完胜了。

    他看到撒旦叶复杂的目光中有警惕与独占的意味，在无声地催促他快点进行仪式。

    在众天使的仰望之下，耶和华对路西法说：“路西，圣菲亚城曾是我为你建造的。七千年前，虽然你离开了我，但不论如何，你曾是我最耀眼的晨星，所以我要把这座城送给你们……在我把它送给你们的时候，也代表了我对过去执着的结束……”

    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耶和华又转向撒旦叶说：“在拥有一切的时候，我未曾想到有一天会失去他。所以沙卡利曼耶尔，请你连同我那一份一起，好好珍惜你的晨星吧。不论我曾经做过什么，现在只祝福你和路西永远幸福。”

    神牵起路西法的手，又牵起撒旦叶的手，将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

    九重天传来庆祝的钟声，红色的花瓣洒满了天空，在场的天使们手牵着手，唱起歌：

    从今以后，不再有孤单寂寞。

    从今以后，你们仍然是两个人，但心意相通。

    惟愿你们的爱，如星河灿烂；

    惟愿你们的爱，直到永恒……

    在圣歌当中，撒旦叶和路西法彼此依偎，循着呼吸郑重地吻在一起——

    我们的爱，就如同星河灿烂；

    我们的爱，将直到永恒——

    《神迷堕世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