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嫣面前, 一杯上好的龙井。茶色清浅, 向上冒着腾腾的热气,氤氲着怡人的芬芳。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老鸨:“论起拆迁的活儿来,妈妈的办公效率真真是高。”
老鸨羞涩地捂嘴轻笑:“许嫣姑娘莫客气, 叫我彩云便是。”
脸可真大。许嫣转转眼珠,“听说隔壁那条街最近又开了家戏院,戏院老板和我有些交情,问了我好几回能不能介绍些能唱会弹的姑娘们。每个月的月钱有足足三两银子呢。”
阿红在一旁补充:“税后。”
彩云的心凉了一截,仿佛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三两!那家戏院是做慈善吗?”
许嫣一脸淡然地拖着下巴, 眼睛不时向上瞄, 所望之处正是她的房间。
老鸨面上很悲壮心里更悲壮。她在心里反复权衡,她可就指着这些姑娘们拉拉小曲儿养家糊口, 坚决不能让人才流失。算了,再让这小白眼狼白吃白喝一阵子吧。
老鸨心里的算盘敲得噼啪作响, 许嫣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让她损失了一大笔房租钱,饭钱, 水费,啊,后山也被这白眼狼搞得坑坑洼洼, 又得花钱种回去......
作为一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老鸨表示受到了极大的身心摧残。她心里苦的都开始冒泡儿了,咕嘟咕嘟的。
“诶。小姐, 还真有这家戏院啊?”进了房间, 阿红神秘兮兮地问到。
“现在没有, 指不定以后就有了呢。”许嫣扫视着房间,床板,柜子,桌子什么的都还在,只需铺铺床就行了。
“不是吧,瞎编的她也信?”
“她压根儿就没想赶我走。”许嫣打开柜子,她的床单被套叠的好好地放在里面。“她搬走的都是梳妆台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无非是做做样子,表示我不会回来了,让盯梢的人放心。”
阿红面上露出疑难之色。
“没错,就是易远。他不杀我,可依然对我不放心。”
“小姐,您该不会就是邻国公主吧?”
“瞎说些什么呢,我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爹妈,正宗的本国土著。”许嫣铺好床,又在地上垫上厚厚一层垫子,铺上地铺,“这段时间你就睡地铺吧,放心,不会委屈太久。”
“不委屈不委屈,这么软的垫子,睡起来肯定倍儿香。小姐你放心好了,我以前经常在柴房倒头就睡的,一点不娇气。”
许嫣差点热泪盈眶,作为一个准资本家,她正是需要这种踏实肯干,为领导抛头颅洒热血的三好青年啊!
阿红心里也是感慨万千,自己表现得如此忠诚,小姐肯定感动死了,以后天天都能吃上甜豆腐花啦!
*
许嫣已经快把《京城名妓的自我修养》翻烂了,这都三天了,怎么还不见金主太太们的下一波定金?她配方和思路都已经想好了,偏偏碰上最穷的危难关头,这就很尴尬了。
大概老天总是偏袒长得好看的人,想什么来什么,许嫣刚想着那边的消息,阿红就抱着一包东西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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