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青年在姜云霖施针到一半时就已经看呆了,他以为姜云霖是个胡闹的疯子,可对方娴熟的动作与举重若轻的姿态,又向他证明是他在有眼无珠,就冲姜云霖这身手,不光精通针灸之术,还极有可能是个个中高手!
等门外响起护士的脚步声时,姜云霖已经施针完毕把布包收了起来,淡定坐在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名护士走进病房,向依旧在望着姜云霖发愣的青年道:“怎么了纪绍彬,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被称作纪绍彬的青年这才回神,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不小心按错了。”他低下头,只能无比尴尬地撤了个谎,他知道,就算他把刚才看见的事情说出来,这两个护士也不会相信。
“真是的,吓了我们一大跳。”大概因为纪绍彬长得帅,两个护士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松口气的模样,一个笑眯眯地给他倒水,另一个拿出温度计要帮他量体温,纪绍彬想着人是自己招来的,不好拒绝,只能任由两个护士摆弄,一时再顾不上姜云霖那边,等他终于打发走了护士,姜云霖也已经离开了。
不光如此,没过多久姜母也被挪出了这间病房,说是按家属要求转到单人病房去。
纪绍彬明白是自己刚才的行为惹了姜云霖不快,要主动躲开他,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悔意。如果姜云霖真的是会针灸那种神奇医术的高人,他或许能帮到自己也说不定……
……
纪绍彬按响呼叫铃的时候,姜云霖就决定要把姜母转移到单人病房去。这么做不光是想让姜母住得好一点,也是为了他以后施针更方便。温养经脉这事并不能一蹴而就,他隔三差五就要来施针,如果由着那个纪绍彬在旁边一惊一乍,他虽然自认能不受影响,但也势必会生出一些麻烦。
就像刚才,如果不是他收针得快,等那两个护士进来,还不知要作何解释。
在单人病房里,姜云霖安排护工给姜母洗了澡,又换了床新被褥,姜母也从昏睡中醒转了过来,看见姜云霖,姜母无比激动,拉着他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天色渐黑了,姜云霖才以要去打工为由从病房脱身,并约定过几日再来看她。
……
六扇集团,位于市中心CBD的黄金区,是一栋超过三百米的摩天大楼,这里不光是一家极其有名的跨国集团,也是黑道势力“六扇堂”的白道产业。
已是下班时间,空旷的大楼中却有一名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的斯文青年抱着台平板电脑乘电梯来到顶楼,走进楼顶的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中央的绒皮沙发上,斜躺了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男人。
男人双目微闭,似在睡觉,轮廓分明的五官冷厉又不失英俊,穿的虽然也是西装,可难掩身上流畅且充满爆发力的肌肉。
青年在男人身边停下,低头叫了声:“黎总。”
“我的规矩你知道。”男人没睁眼,周身却有股淡淡的肃杀之气溢出。
青年面色不变,仿佛对这杀气习以为常,“我知道您休息的时候不允许打扰,可有个东西,我觉得您很有必要亲自看一下。”
说完,青年递上手里的平板电脑。
男人这才睁眼起身,狐疑地看着电脑上的一个视频。
那是个监控视频,右上角一行小字写着“蓝月公馆-1F-经理办公室前”,画面中,两个保镖在办公室门前站岗,接着一个瘦弱少年出现在了画面里,其中一个保镖上前拦住少年,但少年只抬了抬手,那保镖就倒地不起,随即少年又以同样的手段放倒另一名保镖,毫无阻碍地走进办公室,视频结束。
男人轻轻“咦”了一声。
“还有第二个。”青年又帮男人点开另一个视频。
这回视频右上角的小字换成了“蓝月公馆-1F-经理办公室内”,画面开始没多久,男人就瞳孔一缩,因为他已经看见了姜云霖掷出飞刀打掉郁见梅手-枪的那一幕。
“到底怎么回事,查清了吗?”男人沉声道。
“已经查清了。”青年一连从平板电脑上调出了好几个资料页,其中就有姜云霖的详细资料与蓝月公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姜云霖?那个倒闭的姜氏集团的少爷?”男人对着资料嗤笑一声,“这种资料你觉得会是真的?”
“我知道黎总你在怀疑什么,其实不瞒你说,我也很怀疑,一个娇生惯养的富二代怎么可能有这种身手,但资料的确是真的,姜云霖从小就生活在宜川,他的信息不光好查,而且绝无作假的可能。”青年道。
男人到这时才皱起眉头,“那两个保镖呢,死了还是晕了?”
“晕了,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中了麻醉剂,可血检并没有阳性反应,正式检测报告中说他们是因为脑部血液临时性流通梗阻而引发的神经麻痹,至于突发梗阻的原因,暂时还查不出来。”
“有意思。”男人盯着手里平板上姜云霖的照片。
“需不需要派人盯着他。”青年问了一句。
“既然咱们没死人,那就不必。”男人将平板丢开,冷声道:“这小子有些古怪,如今北边不太平,咱们没必要节外生枝,他的资料肯定有问题,你继续去调查,但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了,那蓝月公馆的经理呢。”
“既然事情是因她而起,六扇堂留不得这种无事生非的人,赶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