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朕为什么晾着你”
沈言之也看着殊易,连眼睛都没眨,说,“臣不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殊易不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要妄动了心思。
他没有,真的没有,他怎么敢。
殊易像要解气似的拍了下沈言之的脸,不重,但有些疼,他说,“你这张嘴,就该拔了舌头缝起来,省得竟说些使性子的话”
沈言之忽然笑了起来,伸手去解殊易的腰带,一边往下跪一边说,“臣这张嘴,留着还是有用的”
还未跪下去,沈言之就被殊易拦腰抱起,大步迈向床边,“膝上有伤,罢了”
将沈言之扔到床上,覆身上去,粗鲁地解他的衣裳,像是普通夫妻一般,没有君臣,没有敬畏,两个人面对着面,互相解彼此的衣裳,急不可耐地赤身相对。
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殊易更急一些,还没等沈言之从惊诧中回过神,便衔住了他的唇,攻破牙关顺利地攻城掠地。
沈言之瞪大了眼睛,这回连动都不敢动了,只感受到口中温热的存在,却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殊易……原来殊易竟是在吻他。上一次两个人唇齿相对是什么时候呢,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又好像,其实根本就没有过。
还是湿了眼眶,任由殊易解下他的裤子,粗暴地将腿间物件刺入,没用脂膏,没有任何准备,粗暴地刺入,疼得沈言之忍不住弓起身子来,但依然配合地张开了腿抬起了腰,以便殊易更方便的行事。
够了,真的够了,他知足了。
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什么,眼泪从眼角滑落到锦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印迹,殊易在进入后就没有再动,所有的功夫都放在了双唇之间,沈言之一点回应都不敢有,只殊易疯狂地缠住他的小舌吸吮,偶尔放过他,又在沈言之退缩时卷起,再来一番霸道的攻势。
沈言之连心都疼了。
直到听到沈言之微弱的抽泣声,殊易才缓缓抬起头,看到泪流满面的人,忍不住伸手去擦,沈言之惧怕地一抖,连忙自己用手臂抹了一把,几乎是颤抖着开口,“皇上……对不起……对不起……”
可一句一句的对不起说出来,鼻头更酸,眼泪流的更多。
他记得的,他记得他和殊易第一次见面时殊易就告诉过他,侍寝的时候不能哭,再疼再委屈,都不能哭。
殊易淡淡笑了,身下律动起来,缓慢悠长地退到入口,然后狠狠地贯穿,不给身下人留一丝余地,逼得他流更多的泪。
似是惩罚一般的爱欲,还是殊易忍不住,逐渐加快了律动,听着身下人语不成语调不成调的抽泣哼吟声,却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快感。
而沈言之只是一遍一遍地用湿润的手臂去抹湿润的眼眶,哭得十分惨烈,又一点也忍不住,哽咽着捂住眼睛,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对殊易说,“对不起……对不起……臣……对不起……”
殊易任由他哭,第一次在沈言之完全没有配合的情况下达到顶点,泄在沈言之体内,可沈言之依旧毫无反应,反而眼泪更盛,几乎要背过气去。
殊易没有退出他的身子,苦笑着摇摇头,把他的手臂掰开,看到一双红得可怕的眼睛,问,“哭什么?”
也不知怎的,对上殊易的一双眼睛,沈言之忽然就不哭了,抽泣着,也未回应。
殊易用手顺理着沈言之的头发,温柔细腻,他说,“进宫这么多年了,宫里新人来了一批又一批,也没见你这么吃过醋,谁说的,不懂得争风吃醋那一套来着”
沈言之依旧静静看着他,未言。
殊易叹了口气,将手探入沈言之的身下,一把将人搂到怀里,响在耳畔的声音几乎让沈言之发疯,他听到殊易说,“到底听了什么看了什么委屈成这样?来,朕抱一抱,可哄得?”
沈言之惊得连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虚虚地拢了殊易,却是不敢触碰半分,怕是水中之月,碰了,便散了。
“可哄得?”
殊易在问他,体内又感到那物件坚硬膨胀起来,殊易重新动起来,偶尔触碰到令他发麻的一点,似乎是感受到沈言之的颤抖,之后的每一次贯穿都准确地撞向那一点,每撞一下,殊易便问一句,“可哄得?”
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沈言之终于闭上眼睛,双腿勾上殊易的腰,尽力地配合着,在殊易颈间吐出温热的气息,在殊易耳边传递他最真实的感受,一声一声喘息,一声一声哼吟,耗光他所有力气,用尽他全部爱意。
“可哄得?”
殊易仍问着,不听到回应绝不罢休,松开怀抱,居高临下地望着沈言之,望着他迷离的眼神,望着他绯红的脸颊,殊易问,“朕在问你,可哄得?”
猛地撞击,让沈言之忍不住抓紧了身下的锦被,却是睁大了双眼,想要透过殊易望着他的眼神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看不到也没关系,至少自己给了他答案。
沈言之用一双眼睛,一个眼神,无声地回应着殊易。
像是在诉说他无尽哀思,像是在传递他全部信仰。
快速地抽动,殊易再一次释放在他体内,沈言之皆无言受了,殊易从不顾沈言之享受与否,但今夜这些举动,已让沈言之受宠若惊。
殊易躺在他身边,手不自觉得搂过他,有意无意地刮挠他身前的突起,沈言之也无言忍了,只是又往殊易怀里靠了靠,很想唤他一声,却又怕扰了他休息,终是没敢说话,轻轻握上了殊易的手,不忍心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殊易却是没睡着,轻轻挪动了身子,声音响彻在空旷的房间里,准确无误地落进沈言之耳中。
他说,“承欢,你知道朕能给你些什么”
身体一僵,指尖微微地颤动,最后悻悻地松开了手,搭至一边,缓缓笑道,“皇上……知道臣要什么……”
“从前朕知道,现在,朕不知道了”
沈言之提着一口气,胸口紧紧地收缩,差点喘不上来,殊易听到他干笑了两声,说话的声音极小,像在喃喃自语一般,“臣心未变”
殊易叹了一口气,搂紧了他,说,“罢了,睡吧”
罢了,沈言之也这样想,就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