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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岑,你不许叫我这个外号,不然我就不嫁给你。
——就你这样的,天底下除了我还有谁要啊。
主仆俩走在雪地里,云意低着头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失态。韩岑,我迷路了,我回不去了,我想你了。往事历历在目,那个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草民魏颐言,参见公主殿下。”
听闻这个声音,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那个弯腰行礼的男子,眼睛里的哀恸还不曾退去,“魏公子免礼”
说完就打算绕过他离开此处哪知他直起身子后手中抛起一颗石子,“殿下,雪天路滑,您可不要像我庶弟那样摔着了。”
她停了下来,逐兰也定住了纷纷看向魏颐言和他手中忽上忽下的石子儿,那正是逐兰用来阻拦魏扶舟时弹出去的石子儿。
“魏公子有何贵干?”云意现在心里有些怨气,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他,总是要和她过不去。
“草民想有要是相商,不知公主可愿随草民移步去我的寒舍一叙。”
“带路”虽然她很想一针扎死这个男人,可也能感觉到敌我双方之间的实力悬殊。
推门进屋前,他停下来看向了逐兰,云意了然看着自己的贴身宫女,“逐兰,你在此处侯着,本宫和魏公子说完事便出来。”
“是”逐兰不敢也不能违抗公主的命令,且她也不认为魏颐言会出手伤人。
进到屋子,她冷然的看着这个一直找自己麻烦的男人,“魏公子,有什么事请说。”
他指着放置了软垫的椅子说:“公主请坐”
对于他的好意,她全然不接受,“不必了,你有话便说,若是无事本宫就先离开了,毕竟男女五岁不同席,本宫于魏公子独处一室,被人知晓了会扰了本宫的声誉。”
正在给她斟茶的魏颐言手抖了抖,一个十岁的小娃娃和他讲这些大道理,他还真是有些奇怪呢!他把茶杯端到了她面前,“公主请慢用”
她接过后没有品尝,反而是直接讲茶杯放回了桌上,直直的看向他。
看着她要喷火的眼神,他只好先讲重事,“草民想知道,公主殿下和草民的庶弟是何关系?”
“没什么关系”
“殿下是忘了这颗石子了吗?”说着不容她反抗的抓起她放在身侧的右手,掰开指节讲石子儿放在她掌心,再慢慢的合上她的手掌。
“殿下以后做事还是细心些好,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了,不止殿下这些年的辛苦都白费了,恐怕还会连累萧妃娘娘、七皇子以及岭南秦家。”
她猛的抬头看着他,见他只是一副“我是为你好长和你说这些事的”过来人模样,她的心中直打鼓,面前的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
“多谢魏公子赐教,若无其他事,本宫就先离开了。”她很不喜欢自己的手被别人抓着,她是有洁癖的,何况还是自己一直不喜欢的人。
他依然抓着她的小手,低头直直的看着她圆鼓鼓的大眼睛,“殿下,青海长云暗雪山的下一句,是什么?”
她把头偏了过去,“本宫忘了”。说完她也转回头看着他,“本宫的帕子,你打算何时还给本宫?”
不知为何,看见她一副故作镇定的模样他就很想笑,当然他也这样做了,带着一张如沐春风的笑容说:“殿下什么时候告诉草民那句诗的下一句,草民就何时把帕子还给殿下。”
她怒目而视却不得不妥协说:“青海长云暗雪山,北风吹雁雪纷飞。”
“是这样的吗?草民才疏学浅,殿下可不要欺负我。”
“是这样的,快将本宫的东西还给本宫。”
“不久前草民把帕子弄丢了,本想着殿下想不起来诗了,草民就可以不用还了,哪知殿下又记起来。”他的脸上不见丝毫愧疚,倒是戏谑的状态多一些。
怒火中烧的云意一把推开面前的狐狸,捏着手中的石子就转身拉开门,对在外面的逐兰只说了一个字,“走”。
走出小院后,却遇上了长公主,云意驱散自己脸上的怒气,温顺的行礼,“皇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