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笙所言,第二日云意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醒来以后在大床上翻滚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掀开被子起床更衣。
梳妆台前任由逐兰给她梳理及腰长发,心不在焉的拨弄着台子上的小物件儿,有的是昨天的战利品,有的是云笙送的,比如耳坠、手镯之类的。
闲得无聊,就把台子上的夜叉面具拿了起来,举到面前看着铜镜里自己现在的模样,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疑惑的把面具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三四遍。
她的动作引起了逐兰的注意,“殿下,怎么了?”
“这个面具不对啊,是我一直拿手里的吗?”
“是魏公子昨晚给奴婢的,奴婢见到殿下时,殿下已经睡着了。”
一听到这里,云意就炸毛了,激动的往前倾把面具拍回了桌子上,若不是逐兰手疾眼快的放开了她的头发,只怕头皮都该扯掉了。“魏颐言,你大爷的。”
“殿……殿下”逐兰发觉自家公主又被激怒了,转了身对其他的几个人挥挥手,剩下的几个宫女变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寝殿的雕花木门。
“殿下息怒”
“逐兰,给宫外的人写信,想办法给魏公子找点乐子,本宫要让他不死也脱层皮。”
“殿下……奴婢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贸然行事只怕会招来祸患。”魏颐言毕竟是魏家和孔家的血脉,而且功夫甚好,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她能说是因为她又被那人坑了吗?这个面具也不是她的那个,昨天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的面具后面的绳子是红色的,这个是魏颐言那货的面具。
他究竟是什么毛病?拿走她的东西,再还她一个他的东西,这是要交换信物吗?思索至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
见主子的脸色由红转黑再转白,逐兰很担心她的身子,“殿下?”
“本宫无事”
“那……写信之事?”
“罢了,当本宫什么都不曾说过吧,但是若有机会也要给外面的人提个醒儿,多留心魏家,尤其是魏家二房。”
“奴婢明白”
忍住想敲碎它的心把面具扔到一边,抓起昨晚云笙给的荷包,她记得自己就买了一盏河灯一个面具,这里大概还有些银两,为什么抓在手里轻飘飘的呢?
带着满腔疑问她打开了荷包,从里面只倒出来了一个铜板,她不死心接着用力抖动荷包,结果抖出来了一个小纸条。
看着纸条,逐兰感觉端坐在面前的人似乎在压抑什么,不然怎么回手指一直颤抖呢?
把荷包、铜板扔回梳妆台上,颤抖的手指慢慢的打开字条,一行清秀的小字浮现眼前。
这枚铜钱是草民赠予殿下的压岁钱,几日前在佛光寺开过光,愿殿下此生远离疾苦。
“逐兰,把这个烧掉。”他拿走了她至少三两银子,留下一个铜板说是给她的压岁钱,还是开过光的,骗鬼呢!
逐兰见云意夹|着纸条的手一直在不规律的颤抖,连忙伸手取下纸条走到一边的烛台上,将纸条点燃,再扔进地上的炭盆里。
现在云意有理由怀疑昨晚吃混沌、打赏杂耍、吃点心喝茶……都是在用她的钱,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这个魏颐言简直欺人太甚!
“殿下”为什么感觉主子想哭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逐兰,大皇姐是不是快要及笄了?”
“是,再有两个月长公主就要行及笄礼。”
“那……父皇肯定会给皇姐指婚,求老天保佑,让皇姐得偿所愿。”魏颐言那种级别的祸害就该配她皇姐。
魏国公府,早起的魏颐言给母亲请过安就回自己的寒山居看书,桌子上摆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夜叉面具,正是昨晚云意佩戴的那个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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