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内
坐在太师椅上的魏延看着自己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的儿子,真想将手边的杯子砸过去。
孔氏一想起今儿个娘家嫂子差点把手指头戳她脸上来的样子,顿时心中也燃起了熊熊烈火,“子瞻,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请母亲恕罪”
一说话他就觉得嘴角火辣辣的疼,这孔楠秋下手还真是够狠的,一点兄弟清面都不留,他不过就是拿秦家大小姐开了个小玩笑,至于吗?
恕罪?她能保证不动手就已经很客气了,手往桌上一拍,震得在场的两个男人心头一条,厉声问询,“说!到底因为什么原因和你表兄动手?”
“因为……表兄夺人所好。”
“啪”的一声,先前孔氏手边的汝窑茶杯就被摔到了魏颐言的靴子边上,有些茶叶甚至溅到了他的衣袍上。
好久没有见妻子这般生气,魏延都被吓得眼皮子一跳,然后抬头埋怨的看着自己这个喜欢搞事情的儿子。
魏颐言当然也被吓到了,毕竟他的母亲大人上次发火还是他把魏荣威骗到赌坊去,输得只剩下一件衣服。
“母亲息怒”
“息怒?你可知我在怒什么?”
“孩儿不知”
孔氏又想摔杯子了,但是自己的已经被砸了,想去抓自己相公的杯子却被他手疾眼快的护到了怀里。
魏延感觉自己夫人已经快要被气晕过去了,悄悄地把杯子转移到别处,陪笑说:“阿音,子瞻也大了,你这个当娘的也不能太管着他。”
魏颐言总觉得他爹又想坑他,果然就看见刚才还端坐在椅子上的母亲突然站了起来,“魏颐言,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嫌我多事了?”
咬咬牙,魏颐言打算大不了鱼死网破,死也得拉着他爹一起才好。
“回母亲,儿子不敢。今日之事儿子都是依照父亲的指示行事。尤其是和表兄动手前,父亲派魏一宁和孩儿说,要想把声势造大,就要下手狠些,最好能把表兄打进医馆为止。”
“魏延!”
孔久音真的是要被这父子俩气死了,不想娶公主的办法有很多,一定要用这种面子里子都丢尽的方法吗?
她那个嫂子可是武将世家出身,今日要不是有婢子护着,只怕那掌风就打到她脸上来了,不用看她也能想象自己的那个侄子被打的有多惨。
“夫人息怒,这件事确实是一个下下之策,但是也是如今最有效的办法,除非……你想有一个身份比自己还高的儿媳。”
“……”孔久音低头思考了半晌,然后轻启薄唇说:“子瞻,你先出去,我和你爹有些事情要谈。”
看着父亲瞬间变僵的脸色,魏颐言心中大喜,“是,孩儿先退下了,对了,上次听蓝月说鸡毛掸子被她放到那边的花瓶里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擦些药,明日和我去孔家赔罪。”
“孩儿明白”,说完就在亲爹记恨的眼神里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一出来,魏一宁就迎了上来,“少爷?”
“我没事,孔小爷怎么样了?”
“据说…要在床榻上躺半个月”
魏一宁觉得少爷下手太狠了些,当时那个椅子砸下去的时候,差点把他吓破胆。
“就半个月?白瞎了我赔椅子的钱。”
他原本是计划让孔楠秋躺两三个月,最好能传出类似孔家少爷某些方面不行了的消息,谁让他一出手就往他脸上招呼。
魏一宁的嘴角不规则的抽搐了,他家少爷的行事风格一直……异于常人。
“走吧,本少爷要回屋擦药,明儿还要去孔家赔罪,然后再被舅娘打一顿,我们就都要大半个月再出门。”
屋子里传来的桌椅碰撞和瓷器碎裂的声音听得魏一宁心肝直颤,夫人一怒,整个二房都要遭殃。
回了寒山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魏颐言再次认为自己下手有些轻了,他那张英俊潇洒的脸庞已经快被孔楠秋给整破相了。
“大房那边有什么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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