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阁里,正很没有形象的蹲在炭火盆子边烤火的云意被身后传来的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吸引着转了头,见逐兰神色紧张的走进来,她便站了起来,“你们都先下去罢,留逐兰在这里伺候便好。”
“是,奴婢遵旨。”
看着从自己身边规规矩矩的退出去的宫女,逐兰等她们合上了殿门才走到云意跟前,弯下腰悄悄地在她耳朵说了一下宫里今日又爆出来的消息。
“噗……哈哈哈,不能人道,哈哈哈!”
见云意扶着肚子笑弯了腰的模样,逐兰有些无可奈何,不过既然殿内已经没有旁人了,让主子乐呵乐呵也不错。
眼泪都笑出来的云意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抬起手用指背轻轻擦拭眼角飞出的泪,往贵妃塌那边走去,提了提裙摆懒懒散散的坐了下去。
看着正等自己的逐兰,正声道:“逐兰,这种消息…你也信?”
“奴婢自然是不信,只不过魏家这样四处宣扬家丑,可真是不怕让人取笑吗?”
魏颐言的身手远高于她,不然在魏国公府贺寿那日她也不会没有发现自己被人盯了梢。
“取笑?魏家大房那些人…还真是一群奇人,二房…也是一言难尽。罢了,和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关系,皇姐的婚事何去何从自有他人操心,你去帮本宫把我的针找来,我好些日子没有练练,手都有些生疏了。”
见云意是真的不在意,逐兰只好低头行了礼,往寝殿西南角的檀木鎏金柜走去。
低头看着已经被自己烤暖和的手,云意心中不禁感慨这个魏颐言还真是豁的出去,竟然这样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就不怕哪天真的被人当成太监了吗?
逐兰抱着一个竹筒走了过来,云意接过后用手拧开竹筒的盖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一个绑好的布轴就掉了出来,落下来时刚刚还卷好的布轴就自己打开了,里面整齐的排列着八十一枚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
见云意拿着银针似乎就想往手臂上扎,逐兰赶紧拦住了她,“殿下,还是让奴婢来吧,殿下千金之躯切不可这般马虎。”
“没事,我只是来找找穴位,不是真的扎下去。我选一处位置,你帮我看看我选的对不对。”
她想学习医术,可是这里没有类似穴位图之类的东西,更没有小铜人,她就只能这样试试手感,当然她也不会真的直接扎下去,等她需要的东西从宫外运进来了,她就可以专心的联系针灸。
“逐兰,你说魏家二房和孔家这是要做什么?都这般不想被招为驸马,其实吧,皇姐挺好的…至少长得也算是倾城之颜。”
一边要留心云意是否选对的穴位,一边还要说出自己的看法。
“如今东宫之位尚不明晰,且景家又与几个世家关系素来紧张,孔家作为世家之首…大抵是不愿意和大公主结亲。”
看着自己白花花的小胳膊,云意头也没抬就问,“那魏家二房呢?京中的大家族谁人不知魏家老夫人偏爱长房是因为长房的大夫人是景家女。若是二房迎娶了大公主,那只怕后宅的局势将会大变样。”
“殿下心中……不是已有答案了吗?”
“本宫想听听你的想法,看看我们有没有想到一处去。”
但是,逐兰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在云意选错了穴位之时不动声色的抓住她的小胳膊讲下针的地方微移了几毫厘。
正当云意觉得有些无聊了就听见殿门外有宫人来报,“五公主驾到”。
麻溜的把针放回去,卷去布轴塞会竹筒里交给逐兰。
逐兰去将东西放置远处,云意慢悠悠的往殿门口走去。
待宫人从外推开门,就见云笙走了进来。
“皇姐金安”
“咦,今儿怎地只有你一人,七皇弟呢?”
“皇兄他今日去国子监了,皇姐为何还在宫中?”
“从学监出了那么大的事,国子监还有几个人能安心读书?”
一想到国子监也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云笙对魏颐言和孔家嫡子孔楠秋真真是好感全无。
“皇兄就可以啊,他今儿个早早就晨起读书,说是夫子布置了功课。”
云笙也是不大喜欢去国子监念书的人,听云意一直这样说云颢有多刻苦,总是让她觉得这是在说她太懈怠了。
“你呢…今儿个你又做了些什么?之前让你识的字,可曾识完?”
云意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打算跳过这个互相伤害的话题。
走到云笙的身边,抓住了她的臂膀往里走,边走边问,“皇姐,从学监…出了什么事?”
“你竟是不知道?”
这个宫里不也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吗?
“只知道他前些日子和哪家的公子哥儿打了起来,好像把人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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