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微风拂过湖面,带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不禁让人心情愉悦,但这个人可不包括正在被人摧残的云意。
“错”
听到这个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果然下一秒戒尺就落到了自己的掌心,她的眼泪瞬间就飞了出来。
“继续”
看着正襟危坐拿着主子做的戒尺的男人,云意气的想拿刀砍他。
“我不背了,你爱找谁玩找谁玩去,本宫不伺候了。”
一天下来,她的两个手掌都快变成熊掌了。错一个字,挨一下,谁家夫子这么丧心病狂。
“我说了,继续!”
魏颐言的声音也沉了下来,最近他烦心的事也不少,昨天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回去把这一页的东西背熟,结果今天她磕磕绊绊了半个时辰还没有背完。
这下子,云意的小脾气也上来了,现在每天魏颐言让她学的东西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超负荷,昨晚硬是背到眼皮子打架了才去休息,谁知道睡了一觉起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就不,要背你自己背去,我不背了!”
“你再说一遍!”
看着在自己面前耍小孩子的脾气的云意,魏颐言的脸阴的可以下雨了。
“本宫说了:本宫、不、背、了!”
背书也就罢了,他竟然还体罚,简直就是犯了她的大忌,上辈子她就因为被老师体罚,而直接把课桌给掀了。
听她一字一顿的在自己耳边吼完那句话,魏颐言放下手中的戒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动作倒是吓得云意退了两步。
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防备的云意,魏颐言冷哼了一声就往外走。
直到听见外面传来了落锁的声音,云意从恍然大悟的朝门边跑去,抓着门用力晃,但是面前这两扇已经落锁的雕花木门却是纹丝不动。
“你何时背会了,我就何时放你出来,你抓紧时间,错过了午膳时间,我可不负责给你做饭。”
听了外面传来的冷冰冰的声音,云意不再去拉门,直接生气的用脚踹了。
“魏颐言你给本宫开门,你个混蛋、小人、骗子……”
“你现在浪费的是你自己的时间,离午膳还有半个时辰,如果半个时辰后你还没有背下来,中午就不用吃饭。”
听着外面远去的脚步声,她的咒骂声和踹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魏颐言你给我回来!你凭什么把我关你来?你算老几啊?你给我开门!”
喊累了,她站在紧闭的雕花木门前大口的喘着气,好久没有这样激动了,她的身体还真有些吃不消了。
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也背不下来,他就直接往院子外走去,国子监里的事情不少,他还真的不能一直陪着她、看着她。
知道外面的人走开了,云意心中的委屈瞬间就压不住了,生气的踢了一下旁边的椅子,结果没有找准方位把自己的膝盖磕上了,刚刚才止住的眼泪这下子就真的是如决堤一般的往外飞。
蹲下去抱着自己受伤的腿,咬着唇不让自己哭,但是泪腺却不听大脑的指挥。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到湖蓝色的襦裙上,在一溜烟被裙子吸噬殆尽,只余下一个不规则的小圆圈。
没等腿上的痛感消失,手上要传来了刺痛感,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红红的手心,就又把魏颐言给记恨上了。
“今日之仇,我一定会还回来,魏颐言你给我等着,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要请人弄死你。”
慢慢的,她的脑子里满是各种魏颐言受虐的场景,鞭笞、下毒、杖刑……宫刑、凌迟。
差不多魏颐言已经在她脑子里死了四十来便后,她从慢慢的扶着身边的椅子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刚才魏颐言坐的地方,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书,翻到自己该背的那一页,抹掉眼泪开始背书。
一直到她背完,魏颐言都没有回来,放下书坐到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光洁的地面,又开始想东想西。
不知道想陪多久,只是突然之间觉得寒意袭来,她打了个冷颤,伸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来来回回的揉搓了几次,却依然觉得很冷。
知道自己是老毛病又犯了,她只好离开椅子,一边揉着伤痕累累的小手,一边来回走动。
虽是炎炎夏日,可她现在所待的这个屋子却清凉得不可思议。先天不足的她,平日里一旦在阴凉处久坐就会手脚冰凉,依她现在的情况,再过一会儿只怕就该冻的直哆嗦了。
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云意入受惊的兔子一般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下一秒就拎着裙角跑到了门边。
门才只打开了一个缝,阳光照到了云意的身上,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魏颐言推开门就看见那个站在门口,脸色不大好的人。他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却被她躲开了,他没有就此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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