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的清晨,背着自己的私人订制奢华版双肩书包的云意,摇头晃脑的走在国子监的长廊之下,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自从魏颐言出了意外,云意越发觉得国子监是个风水宝地,平日里可以去藏书楼看看一些古籍补一补自己医学上的不足之处。
困了罚了,就去魏颐言先前的院儿里吃些自己从宫里带出来的小零嘴,或是找个小塌歇一歇,不知不觉她竟然还长胖了些,虽然她一直不承认,可是身边的人都非常肯定且欣喜的告诉她:意儿,你最近有些圆润了。
天知道,她有多不想接受这个打击,但是身边的人都觉得她还是胖些好,说明她最近身子骨比较好,没什么问题。
走到院子前,抬头看着上面的三个字——无言隔,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不住了。
那是她的大作,无言阁——没有魏颐言的地方,想想就开心。
云意脸上洋溢着毒死人的笑容从书包里拿出钥匙,咔吧一声门环上那比她手掌略小些的黄铜锁应声而开,细心的把锁子锁在单侧的门环上,用力推开门,才抬起头就愣住了。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坐在院子里的背影,她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还是没有想明白他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不走门。
坐在石凳上的魏颐言在云意还没有走到门口时就听出了她专属的脚步声,既不似男子那样稳,也不似寻常女子那般轻,整个国子监也只有她会在没有人看着的时候像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
瘪瘪嘴,云意习惯性的提了一下自己肩上的蚕丝绣蝶肩带,转身合上门,深吸一口气后告诉自己要冷静就不慌不忙的往那边走去。
走到跟前儿,发现他竟然还在专心的看书,屈起手指挠挠头,幸灾乐祸的看着魏颐言。
颇有些市井气息的开口调侃他,“哟,魏公子,还活着呢!”
“你就那么想我死?”
他偏过脑袋看着身边那个满眼笑意的小丫头反问道。
看他脸色就知道他的伤并没有好彻底,顿时她就有了一种要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感,俗话说得好: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嘛!
心中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明明她才是公主,怎么就变成他魏颐言是凤凰了,但是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云意自顾自的坐下时,还故意熟稔的拍了一下魏颐言的胸口,稳稳的打在他没有痊愈的伤口上,顿时他的脸上一变,差点失态。
见他脸色突变,她眼中笑意是彻底藏不住了。
“那哪能啊,魏公子这般舍己救人的盖世好人,我当然会在菩萨面前替你祈祷的,求她老人家不要那么早收了你(这妖孽),而且说不定哪天我这条小命还要指望魏公子您来救呢。”
魏颐言表示,他听到了满满的的恶意。
“你放心,我肯定会活得很久。”
说罢,他放下书,把她搁在桌子上的书包拖了过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依然凭借着异于常人的观察力找到了打开书包的方法。
第一下抓出一个包好的小方块,隐约还有桂花香,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她爱吃东西,她还小,他理解。
第二下,抓出了一包还有余温的东西,里面似乎还是一粒一粒的,拿出来发现是一包糖炒栗子。他…理解。
第三次,抓到的东西终于不是吃的了,从手感上来说是书,拿起来一看确实是书,一翻开…话本子……
见魏颐言的脸越来越阴沉,云意一把抓住肩带,把书包从魏颐言的腿上拿了过来,抱在怀里生怕被他扔掉。
“我之前找人给你传的信,你除了钥匙其他的都没有留下是吧?”
“谁跟你说的,你让我背书,我背了,等下我背给你听。”
她蹙眉看着身边的男子,不喜欢这种被怀疑、被鄙视的感觉,她不说智商超群,那也不算是智障啊,半个月背一本书…能有多大难度?
“我先去找一趟院判,你好好准备准备,待我回来就背书。”
“你去吧。”
点点头,魏颐言放下她的话本子,起身往外走。
看着他宽大的衣袍,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有点不舒服,他…好像瘦了,虽然不太明显,但是却让她感觉有些单薄。
眼看着魏颐言就要一脚迈出院门,她磕磕绊绊的还是出了声。
“你…还好吧?”
魏颐言扶着门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忽然一阵微风掠过他的身旁,衣角在风中起起伏伏,被白玉簪紧束于脑后的黑色长发也如墨锦一般在风中飞扬。
转头,便是她抱着那个奇怪的包站在石凳变蹙着那弯弯的柳叶眉看着自己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从她的眼里看见担忧两个字,扬起唇角整个人都愈发的明朗,先前的虚弱似乎都只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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