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意服下药又开始陷入沉睡状态时, 魏颐言帮他掩好被子拿着药碗出门。
把碗交给了立于门外的侍女, 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袍上越来越明显的血迹,觉得头有些眩晕感。
“公子,让奴婢来帮你把伤患处重新包扎一下吧!”
“不必, 你去门口站着,等魏一宁回来后让他自己回沉梦山庄,把他带回来的人带到屋子里去。”
说完, 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不管怎么说他都有些不放心, 必须好好问问徐老才是。
正在磨药徐老一见魏颐言进来, 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自己跟前的东西,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你不在屋子里陪那个小丫头, 跑我这里作甚?”
没有在意主人的不待见, 魏颐言伸手抓住面前的椅背把椅子从桌子下抽了出来, 一掀长袍坐了下去,手肘顺势答在桌子上。
“她何时能醒?将来身体会不会因为这次的落水有什么顽疾?”
知道魏颐言不是来捣乱的, 徐老顿时松了口气,把自己面前的东西推到一边, 拿起桌子上的麻布帕子随意的擦擦手。
“服了药, 不出三个时辰就会醒 。至于将来会不会留下什么不好的病症……”
徐老尾音拖长看着故作镇定的魏颐言, 话锋突然一转声音拔高不上。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经过今天的一劫,她如果不好好修养和调理, 可能连三十都活不过。那几个人也真是胆子大, 敢把皇家公主往寒潭里扔, 要不是魏一宁那小子出手快,这个病殃殃的小丫头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那些人我自会处理,你把你需要的药材都写下来,哪怕是南海蛟骨我也会找回来,帮她把身子医好…不说彻底没有问题,至少让她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
谁料,魏颐言的一番话非但没有打动徐老,反得到了他的排斥
“魏颐言你小子是不是糊涂了,她是公主,给她看病的都是太医,你休想让老头子我去那个太医院。”
“等她身体好了,我再送她回宫。”
就这样让她回去,他不说坐立不安,至少也会每天都记挂着她。
第一次觉得魏颐言是疯了,狂妄的让他都有些看不过去。
“呵,你当全世界都是瞎子不成,宫里少了一个公主会没有人发现?”
丝毫没有因为徐老的态度而生气,这些事在一个时辰前他就已经计划周全。
“你先前研究的人皮面具…可有结果了?”
“你的意思是…找一个人代替她回宫?”
人皮面具在这个时代已经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了,许多门派、特殊的家族都有在研发,一个人可以有千张面孔,对于一些家族来说确实是一件相当好的事。
“正是如此,我已经吩咐魏一宁去办了,从新入门的死士里选一个和她身段相仿的,你再把自己的手艺教给她的侍女。”
徐老倒是不怕自己的绝学流落到外人手里,他只是觉得魏颐言对身边的一切都太过自信了。
“那个可不是花几个时辰就可以学会的。”
“她的侍女是秦家的死士,你觉得她没有学过那些?我只是需要你好好教教她如何做到以假乱真。”
“成,我去准备一下,你等会儿把人带过来,记得在太阳落山前把诊金给我付了。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魏颐言没有接话,直接站了起来往外走。
“诶,你先给我回来,没看见衣服都红了吗?过来坐下我免费帮你再包扎一下。”
“不必,我没有事,你好好准备我刚才和你说的事。”
习惯了在刀尖的舔血的生活,受伤似乎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若他不强大,又如何能在这个世间护那些人周全。
刚推开门还没有迈腿魏颐言就听见了屋子里传来的声音,细听之下发现那是云意的声音,只不过有些含糊不清。
走近了才发现床上的人似乎是梦魇了,一直张嘴说着胡话,坐在她身边帮她提了提被子,把她满是湿汗的小手抓着手里,不轻不重的捏着。
听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听出了一些名堂,因为她嘴里蹦出来了不少他听过的人名。母妃、皇兄、皇姐、甚至连她的丫鬟逐兰都被她点到了,却唯独没有听见自己的名字,他的心中顿时有些无奈于不甘。
“那么多的人你都叫了,为什么要偏偏漏掉我的名字?你就这般厌恶我?”
吐槽完就拿着帕子帮她擦脸上的汗珠,和她计较的话他大概会被活生生的气死,所以他还是不想这个问题了。
“魏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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