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大概已经沉到水底和鱼儿作伴了。以后…把你的人收回来吧,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三年还没有到”
他还真的不相信她有那个能耐保护好自己,说她是手无缚鸡之力那都算好听的,她就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病娃娃。
“对,我最后想和你说的就是那个三年之约,魏颐言那个约定作废吧。我不想再玩下去了,经过今天的事,母妃恐怕也不会轻易答应我离宫,而且…你和景家不是一路人,我也就不担心你会对我们还有秦家做什么不好的事。”
“我最近是不是表现的太像个好人了?以至于你会觉得我这么好说话。约定的事…等到三年之后再说。”
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怒,可是她还是想搏一搏。
“三年之后又能怎么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给我特殊照顾,可是我真的…我真的不是大皇姐。”
魏颐言从来都不属于她喜欢的那种类别,况且在这个婚姻从来都是父母之命的世界里,她从不指望自己可以寻一良人。
她要的不多,只想在自己还年轻的时候离开皇宫,不是说搬出去住,而是不再和权力、利益、阴谋扯上关系,她想做一个普通人,不想过尔虞我诈的生活。
所以她才会那么努力的去帮云颢,因为他好了,她才有可能好。帝王家,无亲情。
“韩岑是谁?”
他本想等她身体再好一些,再和她讨论这个问题,可是现在他忍不住了。看见她那瞬间放大的眸子,他知道这个人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你从哪里听来这个名字?”
“你,在你人事不省的时候,嘴里念出了这个名字,告诉我他是谁。”
她不自然的别过脸去,心中满是懊恼,果然人在虚弱的状态下就容易出岔子。
她想逃,他却不允许她躲,不算重的力度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把脸转回来正视自己。
“他是谁?”
“他是谁和你没关系。”
并没有被她眼里瞬间爆发出的怒火吓退,但是却因为她眼角的泪珠闪得伤口隐隐作痛,果然那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
“但是他和你有关系。”
“但是我和你没关系。”
这是她许久以来最想和他说的话,今天终于当着他的面喊出来了,本以为自己会轻松很多,可是看着他幽深的目光,她的心反而更加乱了。
“你早些休息,外间有下人,需要什么就喊她们。”
说完这话,他收回手起身往外走,步伐有些趔趄,脑子都是她刚才对自己吼的那句话,他们没有关系。
听见门合上的声音,她收回了双腿,以一个抱膝的方式坐在床上,头埋在双臂间。
有些话她不能说,她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说她是活过一辈子的人,她有自己爱的人,她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她想回家…回那个真正属于她的家。
这些年她不断的装傻,就是防止自己哪天表现的不像一个小孩子,可是每次遇到魏颐言她就装不下去,因为他太聪明,聪明到她没办法用一个小孩子的模式和他相处。
坐在床上坐到腿麻了,云意慢慢抬起头用手擦掉眼睛的湿痕,起身摸索着穿好鞋子,走到八仙桌旁边,盯着那盏不断跳跃着的烛火许久,最后还是吐出一口气吹灭了它,再按照先前的记忆走回床边,脱掉鞋子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在她不知道的是,当屋子里的烛火熄灭后,窗外的一个身影也动了动,等她回到床上后,那个被露水染上了一层湿气的身影转身离开她的窗前。
已经昏睡一天的云意根本睡不着,她很担心宫里的人,皇兄作为一个男孩子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萧妃不仅是一个久病之躯更是一个母亲。
云意很怕这个不好的消息会不会给萧妃本就不大好的身体带来更多的负荷。太医说了,萧妃需要静养,可发生这种事有几个母亲是可以静下心来的呢?
用过晚膳,萧妃屏退左右伺候的宫女、宫人,看着一直乖乖坐在椅子上的云意,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捏出了许多褶皱。
“逐兰,公主去哪里了?她是谁?”
没有哪个母亲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哪怕是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也总有能分辨的地方。
“回主子,殿下今日在宫外遇到一位神医,神医说可以治好殿下的心疾,只不过需要殿下在宫外小住些日子。殿下心中本有顾虑,但是那位神医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在一个姑娘的脸上……”
逐兰心中已经想好了说辞,虽然知道萧妃并不会相信,但是也只有循序渐进的来,不敢直接说云意落水的事,只不过她的说辞还没有全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直接告诉本宫,公主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