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困吗?”
“你困了?”
再没有比她更憋屈的公主了,被人挟持不说,现在连睡觉的机会都没有,“困,所以我想先离开了,您若是还想继续赏景,那我……”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人就站了起来,以为他要动粗,吓得她直往后躲。
他本意是想拿起面具戴上的,见她像防恶人一样的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不大痛快,但还是抓起面具戴好,“我带你去放河灯,然后送你回你的宫女身边。”
“多谢”河灯,她确实是非常想放一次,想为她的母亲萧妃娘娘祈福,保佑她能长命百岁。
跟着他慢腾腾的来到河边,河水中已经漂浮了不少的河灯,有的大如锅盖,繁如宫灯,也有的只是普通的只能在水中飘一阵子就沉入水底的。
她自己掏钱买了一个,拿起笔写了一个福字,点燃灯芯将河灯放入水中,蹲在岸边闭上眼睛祈福。
老天,如果你真可以听得见的话,请保佑我的母亲能长命百岁,保佑我的兄长活得比其他皇子久,保佑我再也不要遇到魏颐言,多谢!
见她虔诚的模样,他很好奇她究竟许了什么心愿。
许了心愿,睁开眼看着河灯飘远了,然后仰着头问身边的男人,“魏公子,你不放一盏?”
“不用,我相信事在人为。”
愈发觉得自己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前她也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看看现在的自己,她开始相信这个世界说不定真的有神仙,有地府,也有那个忘了给她汤喝的孟婆。
“那……你能带我去找逐兰吗?”
茫茫人海,她真的没有办法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甚至连宫门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这些年她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魏颐言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把她抱了起来,转身离开河边,他走的很稳,但是依然她觉得有些颠簸,久了她就有些睁不开眼,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打了好几个哈欠。
“真的那么困?”
“嗯,困”平常这个时辰,她大概已经睡了一觉的,她今晚的运动量比过去一个月的还要多,天寒地冻的陪他到处走,能不累不困吗?
“那你睡吧,找到你的宫女,我就把你交给她。”怕惊着她,他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变得轻柔。
她没有答应,总担心睡着以后被他卖了,但是架不住身体实在是抗不下去,慢慢的脑袋就歪歪的靠着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开始打盹儿。
逐兰一直站在原地不敢走开,生怕自己家主子找不到自己,魏一宁劝了她好多次,都被她冷冷的眼神给怼了回去。
重新看见魏颐言的时候,逐兰差点跳起来,现在她也想传信回去请老爷找人把他做掉。
魏颐言走到逐兰面前,看得出她此时怨气很重,但是他无所谓,对他有怨气的人可以站满整个永宁街了,“她睡着了,你动作慢点。”
逐兰慢慢的接过还在睡梦中的人,强忍着自己的怒火向魏颐言点了点头,抱着公主就打算转身去自己出宫所乘的马车,却被他叫住了。
“这是她的面具,你记得交给她,免得她又怪我拿她东西。”
逐兰拿过面具,连谢谢也懒得说就直接走开了,这个魏公子什么毛病,男女五岁不同席,他为什么总盯着她家公主。
“少爷,咱们回吗?”魏一宁现在很后悔自己叫少爷出来走走,因为他一晚上除了防止逐兰捣乱,几乎什么事也没有做成。
“陪我去河边”
“河边?您要去寻什么人?”他家少爷是没有放河灯的习惯,河边向来是集会、密会的好场所,人多谁注意得到你在做什么。
“放河灯”
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差点把魏一宁给吓趴下,完了完了完了,他家少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逐兰上马车时,发现五公主已经在车里等候多时了,因抱着云意也不好行礼,至少微微颔首便把怀里的人交给了五公主的贴身宫女闻墨。
看着被换了人抱着依然还睡得很沉的云意,云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带逐兰上了马车安顿好了在睡觉的人,她才开口问到,“你们主仆二人去了何处?为何回来这般晚?”
“回禀殿下,公主和奴婢沿着永宁街走了许久,看了些民间的小玩意儿,去河边放了河灯。”鬼知道她家公主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许是皇妹太久没有出宫了吧,明天她估计要起不来了,走了那么久。”
逐兰低头没有接话,心里在盘算着怎么除掉魏颐言,至少要让他远离公主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