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随草民移步去我的寒舍一叙。”
“带路”虽然她很想一针扎死这个男人,可也能感觉到敌我双方之间的实力悬殊。
推门进屋前,他停下来看向了逐兰,云意了然看着自己的贴身宫女,“逐兰,你在此处侯着,本宫和魏公子说完事便出来。”
“是”逐兰不敢也不能违抗公主的命令,且她也不认为魏颐言会出手伤人。
进到屋子,她冷然的看着这个一直找自己麻烦的男人,“魏公子,有什么事请说。”
他指着放置了软垫的椅子说:“公主请坐”
对于他的好意,她全然不接受,“不必了,你有话便说,若是无事本宫就先离开了,毕竟男女五岁不同席,本宫于魏公子独处一室,被人知晓了会扰了本宫的声誉。”
正在给她斟茶的魏颐言手抖了抖,一个十岁的小娃娃和他讲这些大道理,他还真是有些奇怪呢!他把茶杯端到了她面前,“公主请慢用”
她接过后没有品尝,反而是直接讲茶杯放回了桌上,直直的看向他。
看着她要喷火的眼神,他只好先讲重事,“草民想知道,公主殿下和草民的庶弟是何关系?”
“没什么关系”
“殿下是忘了这颗石子了吗?”说着不容她反抗的抓起她放在身侧的右手,掰开指节讲石子儿放在她掌心,再慢慢的合上她的手掌。
“殿下以后做事还是细心些好,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了,不止殿下这些年的辛苦都白费了,恐怕还会连累萧妃娘娘、七皇子以及岭南秦家。”
她猛的抬头看着他,见他只是一副“我是为你好长和你说这些事的”过来人模样,她的心中直打鼓,面前的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
“多谢魏公子赐教,若无其他事,本宫就先离开了。”她很不喜欢自己的手被别人抓着,她是有洁癖的,何况还是自己一直不喜欢的人。
他依然抓着她的小手,低头直直的看着她圆鼓鼓的大眼睛,“殿下,青海长云暗雪山的下一句,是什么?”
她把头偏了过去,“本宫忘了”。说完她也转回头看着他,“本宫的帕子,你打算何时还给本宫?”
不知为何,看见她一副故作镇定的模样他就很想笑,当然他也这样做了,带着一张如沐春风的笑容说:“殿下什么时候告诉草民那句诗的下一句,草民就何时把帕子还给殿下。”
她怒目而视却不得不妥协说:“青海长云暗雪山,北风吹雁雪纷飞。”
“是这样的吗?草民才疏学浅,殿下可不要欺负我。”
“是这样的,快将本宫的东西还给本宫。”
“不久前草民把帕子弄丢了,本想着殿下想不起来诗了,草民就可以不用还了,哪知殿下又记起来。”他的脸上不见丝毫愧疚,倒是戏谑的状态多一些。
怒火中烧的云意一把推开面前的狐狸,捏着手中的石子就转身拉开门,对在外面的逐兰只说了一个字,“走”。
走出小院后,却遇上了长公主,云意驱散自己脸上的怒气,温顺的行礼,“皇姐好”。
“将来你母妃若是去了,你和你皇兄大概会被送到皇后身边,按照陈国律法,母亲离世子女需要守孝一年,届时……”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看着突然扑过来的人,他伸手接住了她,免得她磕到木头上。
她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虽然没什么力道,但是却是真的想让他闭嘴。
“魏颐言,老天为什么不一个雷劈死你?谁准你咒我母妃的,我告诉你她身体好的很,就算是你死了,她都不会有事。”
一直觉得她像一个大人,却忘了她终究还是一个孩子,这下子算是把刀子扎到她心口去了。
他仰躺在马车里伸手护着她的腰,她跪坐在他胸口伸手掐住他的颈部,明明是她占了上风,她却哭了。
“她不会死,她不会死的。”
她吼的很用力,是吼给他听,也是吼给她自己,萧妃是她这辈子的母亲,给了她生命,教她识字做人,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不该在这大好的年华死在幽冷的后宫。
第一次见她这么不受控制的模样,他没有生气,哪怕能感觉到她是真的想掐死他。
“云意,你比后宫里的其他人要聪明,萧妃的身体如何了,你骗得了我,却骗不了你自己。”
怕再刺激到她,他顿了一下,缓了缓语气说:“我现在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早做打算,莫等萧妃真的去了,你和你皇兄在整个后宫之中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孩子,到那时候,就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也会上来踩你们一脚。”
知道他是好心,可是她一点都不想道谢,为什么好人总是得不到善终,坏人却能得意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