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陪多久,只是突然之间觉得寒意袭来,她打了个冷颤,伸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来来回回的揉搓了几次,却依然觉得很冷。
知道自己是老毛病又犯了,她只好离开椅子,一边揉着伤痕累累的小手,一边来回走动。
虽是炎炎夏日,可她现在所待的这个屋子却清凉得不可思议。先天不足的她,平日里一旦在阴凉处久坐就会手脚冰凉,依她现在的情况,再过一会儿只怕就该冻的直哆嗦了。
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云意入受惊的兔子一般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下一秒就拎着裙角跑到了门边。
门才只打开了一个缝,阳光照到了云意的身上,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魏颐言推开门就看见那个站在门口,脸色不大好的人。他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却被她躲开了,他没有就此收手,这下子她避无可避终于还是让他温热的指尖触碰到了自己。
指尖传来的寒意让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弯曲了一下。
“怎么这么冷?”
“我背完了,你听不听,不听我就走。”
她没心情和他寒暄,也不想接受他的关心。
“我问你话呢。”
他微微弯下腰去抓她缩在袖子里的手,冷的像一块冰。
他的手很暖,可是她却用不起,下意识的要抽回自己的手,结果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另一只手也被他攥在了手心。
等她不再挣扎时,他才注意到她脸上的泪痕,和眼角若隐若现的泪花。
“你还哭了?我倒不知道你竟是个爱哭鬼。”
一听他对自己的调侃,她刚才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瞬间就又占据了整个心房。
“你滚蛋,放开我,滚。”
许是担心被旁人看见不大好,他松开她的手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走进屋把门关上,抱着怀里使劲挣扎的人,他心里也有些无奈,抱的太紧怕伤到她,抱的太松又怕她直接掉下去,这个度还真是不好拿捏。
“你的脾气怎地这般大?”
“你把我关在屋子忍饥挨饿还怪我脾气差,魏颐言你要不要脸?”
走到太师椅边,撩了一把衣袍坐下去,让她横坐在自己腿上,看着她的脸发现她又开始掉金豆豆了,他还真的不喜欢哭包,如果是别人…他就直接把人扔出去一了百了,但是她…不行。
“我不过是离开了半个多时辰,你至于这么委屈?”
一提这个,她就恨不得扎死他。
“告诉你,本宫从明天起再也不会来这个国子监一步,再也不会见你一次,你以后还想欺负人,你就欺负别人去,本宫不伺候了。”
“你来国子监,可是太后娘娘的口谕,你这是想抗旨不尊?”
见他故意和自己抬杠,她扯出一个讽刺的笑脸说:“我自会让皇祖母改口”
“是嘛,再用一次苦肉计?”
“干卿何事!”
“肚子饿了吗?”
他不敢再和她继续抬杠,这个人的脾气他还没有完全把握住,万一炸毛…到时候谁知道她能干出多疯狂的事。
虽然他是好意,可是现在无论他做多好的事,在她心里都是惺惺作态,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她不要再上当。
“你放开我”
被她的小拳头砸的快吐血了,他只好狠心把她的两只手都反剪到她背后,她的力道不算太大,但是没一下都往他的穴位上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
“我们好好谈谈”
“谈你妹,你放开我,你个神经病,混蛋。”
一时没忍住,现代社会骂人的词也从嘴里蹦出来了,脾气再好的人被人以这种极不舒服的姿势抓住也会冒火,更何况是本就心情不好的她。
“我…只有几个堂妹,你认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