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参加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直到魏扶舟的腰已经弯的有些麻了,才听见那边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声音。
“平…平身,魏公子免礼。”
魏扶舟慢慢的直起身子,在抬头的瞬间又把头低下了,耳朵也在瞬间变成了粉色,他被云意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君臣有别,她是君,他为臣。
以他一个国公府庶子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和皇家公主面对面的交流,更何况是那般目不转睛的直视。
“魏公子…也是来找从学监的?”
“非也,在下是来这里看书的,家兄准许过。”
云意大概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很不明白魏颐言那种小心眼的人为什么对一个庶弟那般好,这…很不合适啊!
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嫡子都会尽全力打压庶子,以免他们在某一天出人头地得到更有权势的家族的青睐。
在这个世界,庶子和庶女的身份虽然没有如奴仆一般卑微,但也绝对算不上有什么优待,庶子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没办法依附自己家族的力量。
“那…才学监现在何处?”
她来了,魏扶舟也来了,他魏颐言一个正主却不知道去哪野去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从学监之前有说今晨需要去找院判大人商谈一些要是,现在大抵是在院判那里。”
听云意一口一个从学监的叫着,魏扶舟也默默地改了口,在国子监里魏颐言不仅是他的兄长,更是这里的学监。
“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看看书好了,想来魏公子的文采和学识也是远高于我的,若是我哪里不懂,还可以请教一二。”
“不敢当,若是公主想问,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意绕过魏扶舟身边往石凳边走,放下自己的宝贝们,头也不回的说:“别一口一个草民,一口一个公主,在这里我们都是学生罢了,从今天起我叫你扶舟,你可以叫我云意或者云姑娘。”
看着云意正在摆弄东西的背影,魏扶舟有些发愣,半晌才反应过来。
“草…扶舟明白,云姑娘若有不懂的,扶舟定当尽心解惑。”
“那就有劳扶舟你了,过来坐吧,站着看书多累啊。”
……
等魏颐言处理完自己的事回来时,看见院子里那两个低着头咬耳朵的人,心情很是复杂,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竟然觉得本是刺眼的画面里的两个人看起来去那么的和谐,和谐的让他想把这幅宁静的画面撕碎。
“扶舟”
“皇弟,今日你没有被牵连吧?”
云颢看了一眼伏在案前写字的云意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云笙倒是无所谓的也看了云意说:“你没必要瞒着她,不然你还想护她一辈子不成,多听听总是没有错的,意儿的嘴很严,放心吧!”她到希望这个傻妹妹可以多学学后宫的手段,否则将来不知道会瘦什么哭。
“皇姐你叫我?”云意一直有竖起耳朵听他们讲话,听到自己的名字,当然要反应一下。
“没有,皇姐和你皇兄说话呢,你快些写,别…你还是写慢点,写好看点吧!”正常速度都写成那样了,再快点?云笙很怀疑自己去找一只猫踩出来的东西都比云意写出来的要好看的多。
“好,你们说话,我慢慢写。”一心二用对于她来说也不算太难。
云颢撩开长袍在太师椅上坐了下去,看着明明在练字心却早已跑到八卦上来的云意说道:“今日之事我知道的亦不算多,只知是皇兄推了墨妃娘娘,致使娘娘摔倒在地,现在宫中的太医大多去了墨妃娘娘的长乐宫,父皇母后还有贵妃娘娘均在那里,皇祖母兴许也在那。”
云笙支起手托住脸看着不远处的摆设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当云颢以为这位皇姐已经老僧入定了,却听见她慢条斯理的说:“父皇和皇祖母这次会站在哪边呢?”
“云颢不知”
云笙此刻心情大好,景家人自己斗了起来,还有什么戏比这场戏更有意思吗?景贵妃这些年在后宫风头一直盖过了皇后,后宫里的人皆说皇后娘娘空有名实无权,这下……景贵妃大概是有的忙了。
陈国的公主和皇子中,脾气最差的就是景贵妃所生的三个,而且是一个比一个狠毒,这个墨妃也真是……这种时候遇上他们为何不躲开?失了肚子里的那个,可不就等于失了一切吗?
弄玉阁,皇后看着一直走来走去的陛下心中虽有些膈应,但还是走上去拉住了他,“陛下且坐下来等结果,别急坏了身子,我大陈的江山可不能没有陛下。”知道这个男人喜欢他什么,所以她就挑了些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