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司是苏许高中时期,不管分班还是分科都没分得开的同桌,她可以很坦白地说,他是她的第一次春心萌动的暗恋对象。
她最后见到他,是在她大二那年。
他再出现她的视野中时,已经成为了商界大佬。
当时同学群里的还有人调侃说可以抱老同学大腿了,然而他们同学聚会,邀请了顾景司却没有得到任何答复,顾景司结婚时,没有任何人收到请帖的时候,大家都明白过来,这位大佬只是一个过去的老同学。
他背光站在苏许面前,容貌比起高中时成熟了些,变化最大的是他的那双眼睛。
高中的时候,苏许和顾景司同桌,他喜欢坐在窗边,她就坐在他身旁毫不避讳地看着他。他整个人浸在阳光之中,看向她时,她能从他漂亮的眼瞳中看到星星,很亮很亮。
他会问她……
……
“看我做什么?”
顾景司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地像是无风经过的湖水,波澜不惊。
苏许说道,
“没,就是……谢谢。”
嗯……他会问她,看我做什么?略带笑意的语气,而不是现在这样。
不过也是,这么多年了,她变了,他也变了,这很正常。
顾景司沉默了一会儿,拉开窗帘,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说道,
“昨天那人是你老公?”
苏许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会儿说道,
“嗯。”
她不说已经准备离婚的事,因为没有必要。
顾景司开口很快,语速慢吞吞的,说道,
“你这几年近视了?度数是不是挺深的。”
苏许缓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讽刺她找了个那样的老公。不过也没什么,她离婚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况且,这段时间他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比起她并好不到哪儿去。
他帮了她,她不会自找没趣戳他痛处,说道,
“没近视,不过确实看错人了。”
说完,她禁不住无声地苦笑。
她和乐昌谈恋爱那段时间,最多就是牵牵小手抱一抱,再更亲密的举动就没有了。
那时候她以为乐昌是个保守的人,婚前不会做太亲密的事,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哪知道,结婚一个月他以各种理由推脱和她同房,直到她发现,他是个同性恋,再做更亲密的事他大概会反胃。
顾景司看她露出不大高兴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起身向门外走去,说道,
“你先洗脸吧,待会儿我送你回市区。”
苏许点点头,去洗手间抬眼看到镜子竟然被自己的脸给吓了一跳。
她是感到脸上疼,可她没想到她的脸几乎全肿起来了。
青青紫紫的一大片,左眼角有一道血印,鼻梁上有几块红红的,嘴上磕破的结了痂,难看得要命。
她洗脸只敢捧温水往自己脸上撒,不敢碰。
顾景司送她到市区,她立刻直奔医院验伤,拿了验伤的报告去找律师。
按照她原来的打算,昨天晚上就要回家和父母说明情况的。但她现在被打成这样,回家实在不太好,只能暂时回酒店休息。
她的伤并不严重,休息几天后,除了脸看上去还是那么“惊悚”,其他地方倒不碍事了。
她手机丢在了乐昌家里也没回去拿,便重新买了一部同型号的,将原来手机上的信息复制到新手机上,注销原来的手机号换了个新号码,照常去公司上班。
同事对她的伤表示了关心,她只说是自己回家没注意从楼梯上摔下来弄的。
她是他们部门小组的组长,组员们听她这么说,只在心里犯嘀咕,明面上把嘴闭得紧紧的。
午休时间,苏许去公司楼下的餐厅吃饭,刚出写字楼,就看到了堵在门口的乐昌。
她向后退了两步,有意避开乐昌视线走。乐昌却是眼尖,自从她从楼里出来就一直盯着她望,确定是她无误后大步冲上来,拽住她的胳膊。
苏许用力地甩开,自知不太躲得掉,往写字楼旁咖啡厅门口人多的地方小跑了两步,待再次被乐昌追上,她才说道,
“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的律师说,我的包不是丢在你家里了吗?里面有张律师的名片。”
乐昌松开手,讨好似的笑了两声,说道,
“苏许,之前是我一时冲动,咱们再好好谈谈吧。”
苏许紧着眉瞥了他两眼,说道,
“不用谈了,要么你直接签字离婚,要么咱们法院见。”
“我可以签字离婚,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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