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嘛不嘛,人家冷冷。”我贴的更紧。
安襄离推了推我,见我纹丝不动还有打鼾的趋向,不可思议:“鸠占鹊巢?你要不要脸啊?”
我闭着眼哼了一句:“没有怎么要?”
安襄离静默片刻,释然:“也是。”
刚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不行。”
我困得没脾气了:“又怎么了!”
“熄灯!有光我睡不着。”
“我不去,被子外面好冷。”
安襄离:“你不去还想让我去?”
“我是公主!”我抗议。
安襄离:“你公鸡你也得去!要不然熄灯要不然从我家滚,自己选!”
我哭丧着脸爬起来把灯熄了,重新爬进被窝里准备睡觉。
还有点羞涩:“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睡呢。”
安襄离又往墙边靠了靠:“别恶心我,快睡,你天亮前还得回去上朝。”
“哦!”我闭上眼睛,很快睡着。
迷迷糊糊的,似乎听人轻声叹息:“以前是符泠,现在是老二,什么时候才轮得到我啊。”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起身了,安襄离睡得熟,丝毫没有察觉。我穿戴完毕准备趁着天色没亮赶回宫中。临走之前看她安静的睡颜,突然起了坏心思,用毛笔在她脸上画了只乌龟,还把龟壳涂黑了。
想了想她醒来气的跳脚的样子,我很满意,愉悦的回了宫。
下了朝,去太后宫中问了安,恰巧遇见我那九岁的皇弟在寿康宫大闹,非要出宫玩。谁敢说不就要打人家,小小年纪性格极其暴虐。他与我不是一母同胞,我又失忆了,所以对这个小鬼一点感情都没有。
看着他闹,我去他的布兜里翻出功课,上面是抄写着十遍三字经,字迹有些潦草,看来是熬夜写的。
我把三字经放在蜡烛上烧了。
小鬼头发现后,心肝肉似的大叫,差点气晕过去,立即跟太后告状,说我烧了他好不容易写的功课。
我一脸严肃:“皇姐身为监国公主,怎么可能做那么幼稚的事?是你没写罢?”
太后笑望我一眼,表示相信我的话,又催他该上学堂了。
小鬼头哭着走了。
傍晚听宫人说,小鬼头被夫子打的手都肿了,还得留在学堂里继续抄写三字经。
我表示了唏嘘和心疼,然后派人撤掉了他的火炭。
笑话,朝中财政本就赤字,哪还有闲钱让他挥霍?
我这么想着,吃了个燕窝粥睡下了。
又过了一两日,安襄离没来宫里跟我拼命,而是派晶莹来传了话,晶莹生动的演示了一遍安襄离气急败坏的样子,并形象的传达了她对我怒斥。
我笑得不行,让人把御花园里养的乌龟捞上来给她送了去。
三个时辰后宫人来回话,说四小姐把乌龟全炖了,炖的汤一滴不剩全喝了。
我说好,她爱喝就继续送。
樱落和符泠不在的这几天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过了四五天。在没有安襄离和魏子明跟我斗嘴的日子里,我无聊的像一条腐烂的咸鱼。在我几乎憋在宫中快沉闷死的时候,终于收到了她们二人的回信。
我先打开了樱落的信,与她人一样,她的字迹也是透着一股温柔和煦。
信中首先问候了一下我,然后说了她与符泠救灾的事情。并交代了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讲了几件趣事,委婉的表达了一下对我的关切和思念。信的最后一句是:“我见了一玉簪,与你极相称,问阿泠,阿泠却说你戴不好看,也就没买。”
我收了信,差点咆哮出声:这个该死的符泠!自己不送我东西就算了,还不让别人买东西给我!究竟是什么心思!我也想收礼啊收礼!再说我这么漂亮戴什么不好看?!
我真是一度怀疑,我以前真的喜欢她还是另有目的。
肯定不是真喜欢她,我又不贱!
咳。
符泠的信也送来了,装在一个黄色的信封中,封口死死糊住。
我拆开信,差点没气死。
她并没有给我写信,这信封中的信是我写给她的那封,她唯一做的只是用赤色的笔圈出了几个字,下面附言:身为公主竟还写错字,浮躁!
我气的刚要把信纸和信封连带着揉烂,结果感觉到信封中有一异物。倒出来一看,是一只做工精巧的碧玉簪子。
我重新打开被我揉烂的信纸,在背页看到一行正楷小字:这簪子你戴一定很丑。
“来人,”我的声音阴沉的可怕,“把我的五十米琉璃双刃大砍刀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