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使得我好端端的点个开胃香也能失忆。”
魏子明被冤枉很愤然:“我能动什么手脚!因为和阿泠闹僵,你当时连我都不愿意见,隔着门把香拿进去的,面儿都没见着,我能动什么手脚???”
我被他愤慨的神情吓到,连忙安抚他:“好的好的,你别气。我这不就是随口说说嘛。”
“那隔着门接下香的是我嘛?”
“我怎么知道!!!!”
“好嘞好嘞!是不是不要紧,反正你没做错什么就是了!”
魏子明冷静了片刻。
突然托起下巴道:“不过后来你出事后,我们也问过宫人,你闭门谢客那段时间,其实还是有人能见到你的。”
“谁?”
魏子明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给了我一个迷之微笑:“你知道阿泠为什么对安云落醋意那么大吗?”
我正仰着头等着魏子明说下文呢,宫人来禀,说上朝时辰到了。
魏子明又把他要升官的要求申述了一遍后,这才从后殿离去站到了朝堂上。
我坐在椅子上,扫视着朝堂。
桑家被抄之后,朝中定然掀起动荡。安家与桑家关系密切,定然是脱不了干系,我原以为安定侯会做什么来脱离与桑家的关系以证清白,但探子回禀,安定侯家照常生活,并没有什么异动。
这老东西是沉得住气的。
但也说明其中更有问题。
太后曾提点过安家与二皇子行祯的关系,且在我回京他也回京的节骨眼上,我又遇刺,怎么想都觉得跟安家以及二皇子又莫大的联系。
可到底没有证据,且他又是皇子我的亲哥哥,我即使要拿他,也得问及皇上的意思。
“本宫回京遇刺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此事严重,我自然要过问的,即使可能根本查不出什么来。
果然京兆尹就上前回道:“回禀殿下,除去被小符大人杀掉的刺客,其余者在抓获时均已自尽,臣下翻查了他们的衣物佩剑,都没有什么发现。”
意料之中。
刺杀公主是诛九族的罪名,当然要做万全之策,即使全军覆没也不能把主子暴露出来。
我淡淡道:“在京城的地界里面,本宫还能被人刺杀。京兆尹,你责任不小啊。”
京兆尹头冒虚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臣会继续追查,望公主息怒。”
我没让他起身,也没再说斥责他的话,话锋一转,说道:“想必各位爱卿都听闻了桑丞相被抄家的事。本宫等了两天,发现也没有个大臣来本宫这儿给他求情,怎么,这位丞相爷平日里人缘这么不好,出了事情一个帮他讲话的都没有?”
朝臣更不敢应话,都悄悄的看向安定侯。
我也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安定侯:“侯爷,你说呢?”
安定侯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回道:“听闻小魏大人从桑家搜出了写着殿下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人赃俱获铁证如山,桑家意图不轨,其心可诛,望殿下严惩。”
听了这话,我都替桑丞相感到委屈,关键时刻不但不救还反踩一脚,真是干脆。
我笑道:“侯爷这么一说本宫倒有些意外,原本以为侯爷与桑家关系密切,更差点结为亲家,此时定当为桑家求情呢。”
安定侯道:“老臣赤胆忠心,苍天可鉴。”说着还跪倒在地。
我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又转了转杯子欣赏了一下杯面上勾勒的花纹。
侯爷一党大气也不敢喘,安定侯的面色逐渐阴沉。
耗了片刻,我放下杯子,像是才发现侯爷跪地一样惊讶道:“侯爷这是做什么,安家忠心耿耿本宫与陛下心中明镜似的,自然不会对你疑心,还不快起来。京兆尹也起来罢。”
两个老家伙磕头谢恩,缓缓地站起来。
“那依照众卿家的意思,丞相爷应该怎么处置?是即刻斩首呢,还是慢慢审审看到底是谁给了他狗胆,敢来致本宫于死地!”
我前一秒还笑着,后一秒声音倏然提高,手中的杯盏砰的一下被我捏碎。
众人吓得又跪下。
我似乎很喜欢玩这种他们刚松了一口气我就要再吓他们一跳的游戏,乐此不疲。
一官员说道:“桑谦罪证确凿,当以斩首示众。罪行严重,三族内仗杀,九族内为奴。”
这话说的没头脑了,这些官员们都互相联姻,以壮势力。若真要牵扯九族,不光他们得牵扯进去,怕是皇家也得有人脱不了干系。
我没吱声。
另一官员道:“桑谦虽是死罪,但惩罚未免太过严重。臣以为不妥。”
又有一官员道:“臣也以为不妥。”
我说道:“九族株连的确太重。不妥。”
提议九族株连的官员却道:“处死桑谦以儆效尤,且宫中昨夜遇袭之事怕是也与其党羽有关,桑……”
这人还在噼里啪啦列举着桑谦的罪证。
我却突然想起了这人是谁。
前些年皇上大寿,大皇子和二皇子各带门生前去赴宴。
这个人,就是其中的一个门生。名叫张为。
不过当时人多,我又没有怎么在意,实在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的人了。
不过看他这么急着想要处死桑谦来看,怕是担心桑谦吃不住刑吐出些什么来。
我打断张为的话,假意笑道:“张大人真是消息灵通,本宫昨夜遇袭的事情还没对外宣布,张大人就已经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