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融合在了一起。
南卿流倒吸气的声音从床底下传来:“姝雅,你床底下怎么还有个箱子,磕死我了。”
那是用来藏你寄给我的信的箱子。
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只听门前碎玉珠帘又是噼里啪啦响作一团,一个高挑纤瘦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桑姝雅:“……”
你别说,阿流对别的事情总摸不透,但对于方圆几百米内有没有符泠却一猜一个准。
桑姝雅假装才注意到符泠:“哎,阿泠,今日怎的了,怎么突然过来了?”
屋里藏人了,这让桑姝雅心情有点忐忑,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符泠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这位友人,闷声闷气道:“不突然啊。为什么突然觉得我突然。”
“咳。”桑姝雅轻咳,掩饰住自己脸上的慌张,“就是随便问问。”
“哦。”
符泠应了一声,慢吞吞的走到圆桌前坐下,望着桌子上两半西瓜沉吟。
桑姝雅只觉得明明天气这么热,为什么背后却一直在不停的盗冷汗。
符泠:“……这西瓜?”
桑姝雅忙道:“今日觉得天气闷热,就吃了几口冰镇西瓜。”
符泠:“……几口?”
桑姝雅心虚的看着南卿流留下的那块几乎快啃光了的西瓜,心虚的擦了擦额角的汗,又心虚的点了点头:“啊,一不小心吃的有点多。”
符泠:“……一个人,吃两块西瓜?”
桑姝雅:“都说了天热……”
符泠神情复杂:“……两个勺子?”
桑姝雅干笑着艰难道:“两个勺儿,吃起来,过瘾。”
“哦。”
符泠今天也是热的不想动脑子了,随手拿起一块来,挖了一勺吞了下去:“凉滋滋的,还挺好吃。”
那一块是南卿流吃过的西瓜,里面还有南卿流说话时喷出来的口水。
桑姝雅:“……那块都快吃完了,要不然你吃这块罢。”说着把自己那块没下口的西瓜推过去。
“不用客气了。”符泠继续捧着怀里的西瓜吃。
桑姝雅只得坐下看着她吃。
等符泠将西瓜水都喝完,这才温和的问道:“今日来因为什么事情?”
符泠放下西瓜皮,低着头闷声闷气道:“也没什么。”
桑姝雅眉尖一挑,无意的看了一眼床底,含笑问道:“可是那个公主又气你了?”
符泠不再说话。
桑姝雅知道床底下的某人此刻正竖着耳朵听呢,于是故意问道:“阿泠,你与我说实话,你是否对她……”
话音未落,符泠就迅速打断她的话,面颊微粉:“我才没有喜欢她!我没有!没!有!”
哎呀,阿泠你的反应很激烈嘛。
桑姝雅偷笑,又问:“那如果她又有了喜欢的人呢?”
符泠面色由粉变白,瞳孔剧烈收缩,紧张的笔直的坐好:“谁?她喜欢谁?”
桑姝雅含笑道:“这我不知道,只不过听人说云落与她走的挺近的,云落性情比你好多了,说不定人家公主在你这儿贴了冷屁股,转回头去找她了呢。”
“不行!”
符泠一拍桌子。
随即也发现自己反应过激,又强装淡定的给自己找台阶下:“我的意思是说,快别去折磨安云落了。”
桑姝雅含笑不语。那折磨谁?阿泠你吗?
符泠冷静了一会儿,扯着袖口扭捏道:“明天夫子带我们去江源山采风。早上分组来着。”
“她自然要求跟你一组罢?”
“那当然了。”有点得意。
但马上又跨下脸来:“但是夫子却让另一个人跟我一组了。”
“谁?”
符泠思忖片刻,不确定道:“好像是个女的。”
桑姝雅:“……”
见自己的挚友有点无语,符泠更认真的回想起跟自己同组的同学是谁。
想了一刻钟,宣告回忆失败。
“好像就是个女的……”当时心思都在外面罚站那人身上,对于别人她也只记得这么多了。
“你其实是想跟公主一组吗?”
符泠又浮躁起来:“我才没有想跟她一组!”
桑姝雅眼眸一弯,轻笑道:“好,我知道你并不想跟她一组。你就想跟那个记不清是谁的女子一组。”
符泠张了张口,挠头:“烦。”
又重新站起来:“我最近也不知道是怎的了,一想起她就烦,心情也起起伏伏的,字都练不进去了。”
见她有要走的意思,桑姝雅含笑道:“要走?”
符泠道:“我还要回去做芙蓉……”及时刹住,强行背了一句诗词:“芙蓉向脸两边开。”
桑姝雅咬唇低笑。
嗯,诗词背的很顺畅,很有文采,没人听得出你是回去做芙蓉糕的。
符泠走了。
符泠一走,床底下就传出呻|吟的声音:“姝雅,快告诉我,你家茅厕在哪儿,我快憋死了。”
桑姝雅:“……出门直行左转。”
南卿流一身轻松的回来了。
一进门就跟桑姝雅发牢骚:“姝雅,听我的,你可千万别喜欢上谁。”
桑姝雅默默地点点头,我不会喜欢上谁的。
因为。
南卿流继续发牢骚:“还背诗词,就她能,就她学的好,我也会背!我还知道芙蓉向脸两边开的上句是荷叶罗裙一色裁呢!装什么大尾巴狼,我也不稀得跟你一组!哼!”
因为。
一旦喜欢上了谁。
就变傻了呀。
你,还有阿泠。
都是可爱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