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到底还是没有请,看着乐安紧张,焦躁的神情,她眼中流露出的一丝丝无奈和点点泪光,左善虽然不解,但是还是及时地叫住了那个即将要走出御马监的小太监,然后跟钱有财说道:“既然乐安这么不情愿,就暂时不清医女好了。过了今天看,如果真的有事,再去请应该也不迟。”
左善官职比钱有财大,又有他的担保,便连连应了。乐安见终于逃过了一劫,精神为之一松,感激地对左善说道:“谢谢你,左将军。”
为何坚持不请医女,左善想问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到上次自己跟他说过的话,看样子他是听了进去,乃至现在被木桶砸伤了腿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默默忍受。
他这样低调,脸上虽然极力忍耐但是疼痛让他眉头一直皱着,然而还不忘对自己说谢谢,左善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看他略蜷缩的腿,他蹲了下来,隔着裤子摸上了乐安的腿。
乐安不知道他做什么,腿下意识腿就往后缩,其他围观的人也有点惊讶,这左将军居然纡尊降贵给乐安看腿,看来宫中传闻左将军性格温和,为人宽厚,所言不虚啊。
“左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小腿被人握住,总觉得有些别扭。
“别动,我看你这腿是脱臼了,我帮你正一下骨。”左善倒是心无旁骛,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长得不错,挺会养马的小公公,根本无从知晓乐安心里在想什么。
“正骨?会不会很疼?”乐安有点小紧张,知道左善是为了帮她,她心里的那点小纠结便立马烟消云散了。
“一点点。”左善回答着,把乐安扶着坐下来,旁边有太监拿了木凳过来,乐安坐好,左善左手按在乐安的膝盖处,右手顺着乐安小腿伸直的方向轻轻拉动,而后只听“咔吧”一声,乐安“啊”了一下,叫声就响在左善耳边,左善头稍稍远离了乐安一下。
乐安注意到他这个动作,意识到自己吵到他了,捂了下嘴,感觉不好意思。左善松开他,让他走一下,看看好了没有。
乐安照着做了,惊喜地发现左腿好了,可以走路了,只是还有些疼痛,走起来一瘸一拐的。
“好了,好了,”乐安高兴地说道,“能走路了,谢谢左将军,总是麻烦你。”
“举手之劳而已,最近几天你最好少走路,多养养。”左善见他笑得开心,晴空下跟朵向日葵似的,忍不住也莞尔一笑。
“左将军放心好了,乐安是我们御马监的人,我们会照顾好他,重活暂时不会让他做的。”钱有财说的话在御马监里还是非常管用的,其他人也拍胸脯打包票说会替乐安干活,左善觉得这乐安的人缘还不错,又说了几句话,便被钱有财陪着到了门口,送走了。
乐安在左善走后才想到一个问题:左将军来做什么?忘记问他了,应该只是路过吧。
她又看了看马厩里的大红,还有那匹被牵到另一处的新马,不禁又犯了愁,皇上这是想让他们作伴来着,大红的领地意识那么强,根本容不下其他马,这可怎么办?
过了几天,乐安从宝栗子那里听说了一件事,丽安宫里的一个宫女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被皇上下令打了,听说连陶妃也被皇上问责,命她抄写金刚经,静思己过。
宝栗子说的时候幸灾乐祸的,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他手舞足蹈给她学的时候只差没有拍手说打得好,在他看来这是恶人有恶报,谁让她们之前欺负乐安,打他耳光呢。
乐安只觉得因果这东西真的挺奇妙的,她们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想到,自己也有被责打的一天。
“皇上这算是给你报了仇,乐安皇上对你真好。”宝栗子口无遮拦,乐安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她摇了摇头说:“ 栗子,别乱说,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皇上为了我,去为难陶妃身边的人,肯定是她们真的哪里做的不对,皇上提点了一下而已。”
“对对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宝栗子笑呵呵的,他拿了一块糯米糕递给乐安——这可是夜里他没舍得吃,特意给乐安留的。
“但是皇上也顺便为你报了仇嘛,哎,你脸上的伤已经好了,看不出了。”
“是吧,”乐安摸了摸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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